半夜的时候,皇帝起了烧。
江茵迷迷糊糊被身边滚烫的温度给烫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皇帝的颈窝里。
紧贴着她的肌肤好像着火。
伴随着皇帝沉重的呼吸声。
依稀中,江茵觉得他呼出的气息都是干燥灼热的。
“陛下?”
江茵小声的叫了几声。
而皇帝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江茵第一反应就是那伤口上面的余毒未清,才引起的烧。
叫不醒皇帝,江茵爬到床边,往外面看。
她记得外间是安排了人守夜的。
可她不能让人发现自己。
明黄色的床帐被玉饰勾住,并未放下,江茵的目光偏了偏,心中有了主意。
迈着小短腿,抵达床帐附近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身体废的就跟学校体侧跑了八百米似的。
气呼啦呼啦的从嗓子口冒出,心运动过速,她喉咙干涩,腿都有些软。
“睡那么大的床干什么,孤家寡人的!”
她忍不住埋怨某人。
不远处,发着烧的某皇帝睫毛颤了颤。
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站在床帐下面,江茵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油。
从来没有爬过树的江茵,面对的是更大的挑战。
面前长长坠下的床帐,在她渺小的身躯面前,宛若泰山。
还没开始爬,她就自己叹了口气。
细微的叹气声只在床榻的周围传着。
她拍拍手,自己抓住床帐,姿势别扭生疏,歪歪扭扭,晃晃荡荡的沿着床帐爬上去。
床帐布料乃是上好的绸缎。
这代表,它不仅很贵,还很滑。
此刻,江茵纵享丝滑。
哧溜——
就从床帐上滑了下来。
前功尽弃。
圆润的小屁股都在床榻上震了两下。
江茵捂着自己的屁股,感觉都要被摔成八瓣儿了。
可扭头皇帝还陷入昏迷,高烧不醒,无人问津,她只能咬牙再战。
屡战屡败。
屡败屡战。
“我不战了!”
她大口喘着粗气,坐在床榻边缘,整个人卸力的往后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