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在他们手上。”
莫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找我,若是你够聪明,这个时候就不该管我的死活。”
苏燕愣了一下,说道:“说得容易,可不管你死活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做到?即便是我养了许久的牛羊,那也是有感情的,何况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当然不能丢下你不管。”
山洞狭窄阴冷,他们唯一能寻到的温度就是彼此,莫淮下意识箍紧了苏燕,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那你待我是什么感情,也和牛羊一样吗?”他突然问道。
苏燕忙说:“当然不是了!”
他笑了一声,步步紧逼地问:“那是什么感情?”
她涨红着脸,头压得更低了,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莫淮看不清。
苏燕面颊发热,说道:“是一个香囊,我在里面放了干花和草药,就是现在被打湿了。我见别的郎君都有,便给你也做了一个。”
她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黑暗中,她看不大清莫淮的表情,却听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而后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个湿漉漉的香囊。
“燕娘,你待我真好“,他语气温柔缱绻,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能力。
苏燕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被握紧,伴随着仍旧滴答的雨声,身后人的声音就像是也被无限拉长,变得缓慢又潮湿,一点点侵袭着她的心脏。
“等回到长安,我们便成亲。”
她听到自己说:“好。”
——
翌日天明,晨光穿透枝叶间的缝隙,落在了莫淮的脸上。
恼人的雨水已经停了,地上却还是湿滑难行,官兵此时必定正在到处搜查他们的下落。
苏燕醒来的时候发现衣服还是湿哒哒的,不由地唉声叹气道:“该死的老天爷,非挑这个时候下雨。”
如今天亮了,她才看清自己才为莫淮做好的衣裳,如今东破一块西破一块的。他这样爱干净,却也不得不忍耐衣袍上沾染的泥水了。
苏燕想到自己之前为了买布花的半贯钱就忍不住心疼,她还从来没舍得买过这样好的布料,如今就像丢了钱一样的难受。
莫淮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低落,回头看她还在怔愣着,不由皱眉道:“我们要快些离开。”
她回过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