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她坐在窗前,仿佛睡着一般,双眼死死盯着门外,嘴角还弯着似乎在笑。
书案上全是血,地上也满地鲜血,那把刀横在她的脖颈处,她用了最狠厉的方式,结束了她的一生。
君叶政表情木讷的走过去,鲜血染红了书案上的信纸,卫宇大喊着太医,外面喧闹一片,君叶政就这么站着,盯着信纸上的字:叶政哥,第一次跟我吵架你就弄伤了手,很疼吧。
君叶政看向凌越研紧紧握着的拳头,他伸出了手,她的手还是温热的,手心里握着一块碎瓷片。
那是他在王府因为方闻的药第一次要了她,她误认为他是谢霁,两人争吵的时候他摔碎了茶壶。
君叶政拿起了还横在凌越研脖颈的匕首,血还在往外流,明明都已经死了,她却还在笑。
那名给凌越研诊脉的太医被人送出了宫,他将药箱扔在墙根儿,药箱摔烂,里面有个隔层,每个进凌越研房间的太医都会被卫宇搜身,药箱里也不能带银针。
所以那把匕首藏在隔层里,还有解软骨散的药,出宫的令牌也被太医扔了,令牌上的字是:何。
天渐黑,谢霁还牵着君怡在亭下苦等,这时一辆马车经过,李南楠掀开车帘:“师父。”
谢霁抬头望去,里面坐着方闻,君怡没认出自己的母后,却认出了方闻,她激动的跳上马车冲进方闻怀里:“干爹!”
十年后。
一男一女跪在两座无名墓碑前,一块墓碑上挂了一根男子的玉带钩,一块墓碑前放了一个奇丑无比的手环。
跪在墓碑前的女子站了起来,活泼动人,穿着红衣:“焕哥哥,先皇和先皇后的故事我不喜欢,我们快些回去吧,晚了藤母后该生气了。”
男子负手起身,面如冠玉:“别担心,朕会向母后解释的。”
女子围着男子转圈圈,两人缓缓走远。
“焕哥哥,你放心,我父亲是凌家军的首将,他一定能守好边疆的,我们张家永远站在焕哥哥身后。”
“好,朕信你。”
两人走后许久,一夫妻出现在墓碑前,李南楠身穿紫衣,望着已经没了两人身影的地方:“相公,那孩子真像她。”
何章拥着李南楠,眼神温柔又宠溺:“别瞎操心了,我已经递了辞呈,过几日便带你去怡国,言诺传信来说胡虎快生了,咱们紧赶慢赶,能赶上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