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档案都调出来看过了?”粟桐收回目光,一边说着话,一边留意周遭血迹。
穆小枣坦然,“这是我身为副队该做的。"
粟桐:“”
穆小枣又道:“粟队放心,你的档案会烂在我脑子里,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与人言。”
粟桐:“”
她“哦”了一声,“你告诉别人也无妨,到时候跟你急的又不是我。”
粟桐自诩平易近人,穆小枣的朋友也算遍布黑白两道,却不知为何两人就像流年犯冲,也谈不上看不顺眼,可就是要彼此争锋相对才高兴。
粟桐怀疑是因为李建春的脾气太好,永远一副和事佬的态度,他当副队时,不管粟桐干了什么,李建春都有办法圆滑地糊弄过去,只是李建春破案没什么能力,粟桐一直觉得他适合搞政治,说不定能成个常务委员。
没脾气的李建春换成了摸不透的穆小枣,心里难免有些落差,粟桐叹了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尸体胸口的衣服上。
这件衣服完好无损,只是中半段有不少喷溅和抛甩状血迹,粟桐冲门口喊了一声:“徐华,做现场笔录了。”
徐华原本离门有三米远,为了拉开距离,甚至站在对角线上,这会儿粟桐一叫唤,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就跟要闹独立似得,自顾自往前蹚了两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到了视觉暴击。
他哀嚎着:”队长,你就不怕我留下心理阴影以后不干刑侦了?!”
“那也得解决完这个案子再说。”粟桐可不是老严那种惜才的人,她带得刑侦大队男女都当狗使,刚入职就往死了人的现场冲,不吐出胆汁都不敢说自己经过了洗礼。
也因此粟桐这个队的业务能力很强,就连查大案的伤亡人数也是历届最低,何铸邦将刑侦大队当成个宝贝,逢庆功宴都要拿出来炫耀。
徐华硬着头皮,半只脚站在房门中,半只脚卡在外面,手里还捏着一把刚要过来的塑料袋,要是真忍不住要哕也不能破坏了现场,这是刑侦人员的基本素养。
粟桐刚准备说话,穆小枣用纸夹着一张照片递过来,这张照片已经照了有些年头,老房子里阴湿,照片也没有做好封存,边角已经开始褪色,不过当中的人像还算清楚。
粟桐瞧了一眼穆小枣捏照片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单支的手套递给她,“刚刚从老严箱子里顺得。”
“”穆小枣已经算是眼明手快,硬是没有看见粟桐的动作,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