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下移,落在粟桐头顶,而后者活像没骨头般,只要逮着机会就往桌上一瘫。
大概是遗传基因太好,粟桐办起案来没日没夜,头发依然浓密,她马尾扎得潦草,露出顶上两个旋儿。
养只会咬拖鞋的狗光看头顶也有几分安静乖巧,粟桐不一样,两个旋里写满了“为人民折腾”,因此乖巧不起来。
“我记得现场所有的尸体呈现三种状态,”穆小枣瞧着粟桐头顶忽然道,“其一是被钝器击打面部和头部,主卧前两具尸体都呈现头骨碎裂的迹象,若只敲一下,周围不会有飞溅形血迹,也就是说虽然凶器不同,但孙济果和许敏的死亡方式与小女儿其实差不多。”
都呈现一种疯狂状态的过度杀戮。
“其二则干净利索很多,譬如卧室中的那具十八九岁的男尸,再譬如楼道中那具双侧颈动脉被切断的尸体。“穆小枣继续道,”其三也就是最后一位受害者,他头部和背后都有伤,头部的伤是导致其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而背部刀伤捅得不深也不致命。“
趁着说话的间隙,穆小枣很小心地用双手拽起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会议室铺了一层静音地毯,她跟螃蟹似得横行两步才没形成多大动静,否则光是声音就足够引起粟桐的注意,只可惜没有声音,穆小枣的平移也瞒不过刑侦大队的队长。
粟桐撇过头,指着彼此间一米来宽的距离,无比幽怨:“你也不至于这么讨厌我吧?”
穆小枣:她讨厌我(冷静jpg.)
粟桐:她果然很讨厌我!!!(幽怨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