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何铸邦转手就给了她。
文件袋里是一些照片、录音和手写笔记,粟桐占据会议室便存了将所有东西摊开看的想法。
她之前的办公室被何铸邦挤兑到了偏僻角落里,刑侦大队属于她的桌子几个月不打理,粟桐有预感要么积灰要么就成了垃圾食品聚集地,不整理根本派不上用场,并且市局抠门,每个人的办公桌抽屉容量大可是台面小气,证据堆不下。
分局并不是吃干饭的,何况是章台区分局,最乱的地方有最好的刑警,粟桐刚毕业那会儿也在章台区呆了两年。
对取证这一环粟桐有些不为人知的强迫症,她将所有照片分时间和区域摆放好,录音和笔记相辅相成,堆在另一边,粟桐的分类使现场照片直接形成了一条清晰的犯罪逻辑——
次卧的悲剧应该是导火索,孙济果和许敏在主卧听到动静开门查看,同时遭遇毒手,随后另两名受害人一前一后跑出房间,在三楼与二楼的拐角遭遇不幸。
分局的记录上还写着刚进门时,主卧与次卧的空调都开着,这种老小区层高很低,装了中央空调后更显压抑,所以大部分都是选择将空调装进卧室,再讲究一点客厅会摆个不常用的台式。
正值夏天,三十几度的高温,想必是开了空调后各自关门,才导致孙济果和许敏一时之间未能发现异常,等闻到血腥味出来查看时早已来不及。
也因如此,孙济果和许敏陈尸的地点就在卧室门口没两步的距离。
粟桐跟穆小枣专心查看线索时,会议室又陷入寂静中,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个人跟受惊的兔子般,一个蹬腿,一个摸枪。
“是外卖,是外卖,”还好粟桐立刻想起了这一茬,她接起来道:“喂,你不用进来,我下去拿,等我两分钟。”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我也不是很想进去。”
挂断电话,粟桐看了穆小枣一眼,“你留在这儿整理线索?”
“我下去拿外卖吧,你的伤不方便。”穆小枣主动承担了体力劳动。
粟桐怀疑穆小枣调来市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听闻了一些自己的“事迹”,要不就归咎于何铸邦又吹了什么邪风,她总觉得自己在穆小枣眼里体弱多病,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全身上下除了五官可取,其它都是摆设,一整个儿的废物点心。
下楼拿个外卖都有可能出事。
等会议室的门吱嘎响着重新关上,粟桐仰着脖子望屋顶,她的左手只不过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