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中的声音很轻,需要技术手段进行分离,粟桐做了简单笔录后又打开录音机,当中近四十分钟的混乱被快进键一带而过,法医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冷静。
“第二具尸体同样为男性,目测年纪二十左右,位于楼梯拐角,与第一具相隔约半米,双侧颈动脉被切断,左侧伤口近两寸,右侧一寸有余,喉管受到波及,具体死因是窒息还是失血需要回局里进行解剖。”
“第三具位于客厅,距离主卧很近,男,年龄约五十岁,头部、面部有弧形挫裂伤和凹陷骨折,表皮剥落呈类圆形,凶器疑似为圆形或球形锤面,双手有防御伤,肋骨与骨盆带附近也受到重击,按压腹部口鼻出血”
随后法医说了句不专业但令人头皮发麻的话:“他现在就是人皮兜着烂肉。”
随后是第四具尸体,死在孙济果旁边的许敏,她的死法与孙济果相差无几,但双手没有防御伤,据法医推断应该是先一锤子砸倒许敏,孙济果尚未反应过来锤子又袭向他,等孙济果没了动静,许敏才重新成为目标。
随后法医走向了次卧,他倒抽一口凉气,沉默半晌才继续开腔。
录音机里的说法跟老严在现场的口述差不多,只是略微详细一点,粟桐跟穆小枣很快就听到了底,碗里的米粉也吃得差不多,粟桐主动承担了扔垃圾的任务,等她回来时正撞上穆小枣打哈欠。
认识没多长时间,粟桐就觉得自己对穆小枣形成了某种刻板印象,总觉得这个人不会困不会累,黑暗中一睁眼就像两个电灯泡,顶着读书人的脸,挥舞着天底下最厚的书,干千里擒贼的事。
这么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标准立牌怎么会打哈欠呢?!
穆小枣阖上了嘴,她怕自己这个哈欠再继续下去,粟桐就不是站在门口目光灼灼,而是冲过来人工呼吸。
她们这顿饭吃得晚结束的更晚,近三点才收工,长时间地投入使精神疲倦,这还是大夏天,空调呼呼在头顶吹,粟桐在心里规划了一下,这案子复杂,牵扯到一家四口还有另外两个人,孙济果涉毒,家中什么品种都沾,想一两天就把案子破了不大可能,但今晚还是要加个班。
粟桐陷入思考的状态时会微微有些出神,目光定在一个方向,其实眼中看见什么并不重要,穆小枣并不是一个讨厌被冷落的人,只是她坐在粟桐的视线范围内,往左挪粟桐跟着,往右挪粟桐也跟着。
穆小枣觉得自己像根逗猫棒。
“副队啊,我才刚回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