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形不算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长相非常普通,混进人群想找也找不到,只是眼镜一摘就漏出了溢满杀气的目光,他阴沉沉笑道,“师妹,你背后的伤这些年还疼吗?”
穆小枣不为所动,“我的伤要是还疼,那师兄的心脏每跳一下,不就是在提醒你差点死在我手上?”
“慕纤云!”男人咬牙切齿。
“师兄不必这么恨我,也不必提起我以前的名字,”穆小枣继续杀人诛心,“我是官你是贼,有什么想交代的你可以跟我回市局再说,翻旧账显得你我分道扬镳后,你便没什么成就值得一提。”
穆小枣永远是那副温文有礼的模样,她说话声很轻,就算是在给别人找不痛快也慢条斯理,像是把人气死了她还能顺便念叨一句“气大伤身,怎么不听老人言呢。”
但其实她微微攒着掌心,双眼留意面前之人的一举一动,紧张感渗在骨子里,随时能够动手反制。
她没让民警跟郭瑜跟着就是怕一旦硬来他们会成为累赘,穆小枣这位师兄早年间可以说是杀人不眨眼,在角南边境线之外成立了一个帮派,受雇于人,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做,甚至干出一夜之间将难民营屠杀殆尽的疯狂举动。
床上的受害人兼嫌疑人吊着一口气,他现在的状况只能算半活,要不是穆小枣在这里碍手碍脚,几乎动个手指头就能要他的命。
冒这么大的险来杀一个重伤濒死的人,可见他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可以挖掘,没有人敢让他继续活着落入警方手中。
穆小枣在拖延时间,抓捕犯人不是做意气之争,粟桐那边要是能尽快拿下任雪,随后就会张开天罗地网她不能冒险再失去一次眼前之人的行踪。
忽然,医院某个角落的一声枪响打碎了此处的剑拔弩张,眼前的男人以枪声为号兜头将白色大褂扔了过来,穆小枣已经料到他会金蝉脱壳,单手拽住大褂一拧,大褂如绳结,尾部抽向男人的腰,然而他并不恋战,袖中滑出安全锤,瞬间玻璃四散飞溅,他竟然准备从五楼往下跳。
又是两声枪响,穆小枣上前一把拽住了男人的手腕,她的分量不够,被下坠的冲力带着撞在窗沿上,碎玻璃扎破衣服,缓缓氲出血迹。
“师妹,看来我们又要给彼此留下伤痕了。”话音刚落,男人用力往下蹬拽,手指脱离穆小枣的掌心,落在一排两三米高的树冠上。
树冠能够起到缓冲作用,但看得出他还是受了伤,腿脚有些不灵便,一瘸一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