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都自己处理过,这会儿随着旁边人的哼哼唧唧,穆小枣也懒得故作坚强。
“我也不大能动弹,”穆小枣打着灯,幽幽盯着粟桐,“你不是有郭瑜的电话吗,让她下来接我们。”
粟桐也打着灯幽幽盯回去,“挺丢脸的。”
“没事,”穆小枣道,“郭大法医刚刚听见要打架,跟兔子似得躲了起来,比你还要丢脸那么一点点。”
五分钟后,郭瑜就带着随手拉过来的护士站在两位病患跟前,一个大腿外侧擦伤、灼烧伤,一个腹部划伤,撕裂伤,两个人还不开灯,在狭小空间中拿着手电互相装鬼。
而地上那个比她两伤得重,但也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外加轻微脑震荡,晕了过去,郭瑜稍作检查,没有枪伤,也就是说三声枪响,除了擦破粟桐大腿的那一发,其余全都落了空。
“把这儿看守起来,等张娅过来让她把弹壳装袋,还有这把枪,”粟桐两指捏着握把,枪口倒转向下,“子弹我都取出来了,在这儿包着呢,也让张娅一并装袋,好提取指纹。”
楼道间除了灰尘就是灰尘,粟桐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只能用随身的刀划拉开衣服好包着子弹,所以她这会儿满脸灰,半边血,衣服长一块短一块,眼睛还因为用手揉过,水汪汪地泛红,哪里还有个刑侦队长的样子。
三个病患碰在一块儿,护士赶紧又叫了些人过来,粟桐安排一个民警回原位,继续守着icu病房,另一个看着任雪,而她自己和穆小枣则去包扎伤口。
粟桐是浅表伤,疼但医生说包扎好后勤换药,别想着乱折腾,一个多星期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穆小枣的伤重一点,但因为伤在腹部,是个不常被牵动的地方,半个月也差不多。
缝合伤口的大夫是整形科主任,整个刑侦队隔三差五来给他加班,都快混成了老熟人,看见粟桐就先招呼着,“又来了啊。”
粟桐:“”
她都狼狈成了这样,还提前问护士要了口罩带上,这都能被一眼戳穿?
伤口的创面不算大,很快就缝合完毕,因为是夏天,温度高,伤口易化脓,以及粟桐多次的“二进宫”经验让医生不敢掉以轻心,他开完单子不问粟桐,反而向穆小枣和郭瑜道,“我开了碘伏和一些消炎药,你们两个中打算由谁来看着她?”
郭瑜刚想说“我来吧”,单子便被穆小枣给接了过去,“正好我也得每天上药。”
“行了,那就去交费拿药吧,”医生看着粟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