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的陈旧伤疤。
两人相对无言,最终还是穆小枣先笑了笑,“你不必怜悯她也不必怜悯我,她身上牵扯好几桩血案,为了钱半部刑法践踏个遍,而我是你的副队,你的怜悯放在我身上,是一种轻视我跟她都过了被人怜悯的年岁。”
“那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同理心啊。”粟桐瞪过来,她的姿势不安分,要不是穆小枣在旁边扶着,能连人带凳摔个四脚朝天。
穆小枣似乎生来就是个文静的优等生,她端正坐着却丝毫不显紧绷,没有了平光镜的遮挡,那双杏眼给人的感觉越发乖巧,粟桐觉得她就像雪媚娘,看着软乎乎,里面没有灌满奶油,而是不动声色的秤砣,谁敢咬都是满嘴冒血。
粟桐重新坐稳,她将腿伸直,刚刚拉扯着伤口疼,粟桐有些不敢再动,她打着哈欠道,“同情怜悯也只针对当年的小女孩,谁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通缉重犯和刑侦副队的身上?”
正说着话,门外逐渐有了动静,应该是换班执勤的民警和辅警到了,市局离这儿远,眼下又在各种协同布控要逮通缉犯郑光远,那是一条大鱼,难得出水冒泡,所以调来的人属于周边派出所
郑光远身上可不只背着人命官司,既然受雇来东光市杀人,就说明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与东光市屡次丢失线索的毒品买卖也有关系,缉毒大队跟着出警,想方设法断其后路,而刑侦大队的其它人还有别的案子需要熬夜,总之粟桐跟穆小枣被晾在医院,谁也顾不上她两。
任雪大概率是装晕,不过她是个亡命徒,医生也嘱咐过肋骨骨折的伤势并不严重,但要是病人情绪波动太大,有剧烈挣扎,就有可能造成肺部的损伤,到时候就得送任雪去手术室,运气好十天半月能做问询,运气不好,一两个月都得靠着呼吸机。
除此之外任雪还有轻微脑震荡,说话可能颠三倒四还会吐,因此医生的说法是:“两三天后你们再来,那时脑震荡有所恢复,病人也已经做了胸带固定。她状态好,你们工作起来也方便一点。”
在医院,就算是刑警也得听医生的,谁让粟桐出于自卫,把人打得满地找牙呢。
既然换班的已经到位,医院不缺人手,穆小枣提议,“干耗着浪费时间,你是想回市局还是直接去吃宵夜?”
技术中心和法医那边最早也要到明天才能出报告,还活着的嫌疑人深度昏迷,能不能醒都是未知数,不过未知数光躺着就引来两条大鱼,现在一条鱼病床作伴,另一条还在抓,虽说没结案,一天之内事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