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提前准备,又只炒了些家常菜,所以粟桐很快就闻见了香味,她哼唧一声将自己拽了起来,自家队员不要紧,有广大人民群众在场,粟桐还是习惯性挺直腰板。
退伍军人当然也是人民群众,还是那种要求比较高的人民群众。
然而进来的却不是穆小枣那位叔叔,而是刚刚才离开的服务员,她手上举着托盘,先赔礼道,“我们的主厨已经下班,所以这些饭菜并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穆小姐的朋友来这里吃饭我们都当家里人,要是想品尝凝枝园的招牌可以下次来,我们帮忙留座。”
粟桐的胃已经饿得举白旗,别说正儿八经闻起来还相当不错的家常菜,就是压缩饼干粟桐也能先啃个半饱再嫌弃满嘴渣,况且穆小枣刚刚还轻声说过她这位伯伯是炊事兵,手艺并不比主厨差。
菜是一道一道上的,除了进门的这位熟脸,外面还站着五六个专门托盘子的服务员,很快菜就齐了,色香味俱全,只是没讲究摆盘,看起来不够精致,最朴素是一锅饭,连电饭煲内胆都端了上来,随后门又关上,形成了相对封闭的空间。
粟桐:“”
说是炒了几样穆小枣爱吃得菜,但除了西芹基本也都是粟桐爱吃得。
炒菜之人的手艺确实很好,油盐清淡可味道很香,居然也能达到下饭的成效,粟桐与饿死鬼之间只差半步,等真正吃上了饭,粟桐还是忍下了狼吞虎咽。
她从小寄人篱下,一些规矩是自己给自己定得,时间长了有些改不掉。
穆小枣向粟桐看了一眼,发现她碗里菜是菜,饭是饭,只有小面积的接触,并且在粟桐将碗里的菜吃下后,又会将这块沾了油的饭也送进嘴里,因此无论什么时候粟桐碗中都干干净净。
整一天的相处让穆小枣感觉粟桐活得很潦草,伤势不怎么管,抓捕犯人时还弄得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讲究舒适跟不拖后腿,因此略微宽大一点,谈不上贴身,还有种懒散气质,只要面前是个桌子,她就能往上一瘫,休息那么两三分钟。
可这会儿吃上了饭,穆小枣又发觉粟桐有种严苛的坚持。
大概是饿了太久饭菜下肚非但没有抑制胃酸,还直接开始往上返,粟桐的喉管有些不舒服,才刚一皱眉,张娅就将铝碳酸镁片递了过来,甚至是剪下分装好的,粟桐习惯性的接过,嚼着咽了下去。
瞧见穆小枣问询的眼神,张娅道,“队长就这毛病,胃酸特别多,饿过了就犯,但似乎没有胃疼的毛病,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