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粟桐终于坐着轮椅,进了自家门。
她的房子租在章台区和舞阳区的交界处,方圆三公里有两个派出所,小区半旧不新,该有的都有,每一盏路灯下面都装着摄像头,再有经验的小偷,踩上一年半载的点,也不见得都能避开。
房子一室一厅,可能才五十平左右,不过东光市的房价向来很高,粟桐所在的小区因为偏远且毗邻最乱的章台,租住不算贵,粟桐才能单独租个五十平,否则就得跟别人合租,或者考虑车库。
她一个当刑警的,早出晚归,动不动凌晨回家,还会招惹穷凶极恶之徒上门报复,跟别人合租实在丧良心,车库也不行,安全系数太低,粟桐的睡眠状况一直很差,租改造的车库可能会夜夜睁眼到天明。
房子小了点,五脏俱全,只是厨房像是从来没用过,干净的有些离谱,只象征性放了些油跟盐,连味精跟生抽之类都没买。
粟桐将自己从轮椅翻到了沙发上,一瞬间疲惫上涌,她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床给你睡,沙发归我。”
穆小枣还在打量粟桐的狗窝——其实这个狗窝很整洁,没有一丝杂乱,也因此缺乏人气,沙发前并非茶几而是一张可以吃饭的桌子,高度刚刚好,上面只放了一个玻璃杯,也只有当中还没喝完的半杯水彰显此地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