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你要真不想吃咱们就不吃,等下吃点别的去,我们这儿也不是只有辣的。”
“不行,就得吃。”钟粤在反复横跳中最终坚定了信心,夹起一块毛肚,丢进了冒着火红色泡泡的锅里。
七上八下,之后把毛肚夹出来,按照周渝说的在香油里滚一圈,之后和毛肚相面五秒钟。
钟粤鼓起勇气,把毛肚放进嘴里。
……
周渝看着他骤然被辣红的脸,飞快递上已经拧开的豆奶。
“临海一条龙,渝中辣成虫。”钟粤疯狂咳嗽,艰难地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你过去十几年都吃这么辣的吗?”
周渝无辜地看着他:“这是微辣。”
钟粤:“……”
“舍命陪君子。”后来钟粤边擦汗边感慨,“但是你别说,有点儿上头这东西。”
吃过饭他们本想在外面遛弯,但是八月的重庆就和八月的小城一样闷热,所以最后为了保命,还是牵着手回家了。
虽然晚上周渝还得回自己那边住,但是睡前他都可以尽可能留在钟粤这边,他们在楼下又买了点小烧烤和饮料上楼,就当是开始学习前最后放一天假,一块看电影。
这感觉很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住所,熟悉的人熟悉的牵着手。
山城地势错落,他们这儿是15楼,窗外是隔壁小区的一层停车场,能听见小孩子在停车场里玩闹嬉笑。
钟粤听不太懂,拉着周渝给他翻译,又问周渝重庆话的“你好可爱”怎么说。
周渝想了想,告诉他:“你好得意啊。”
钟粤愣了半天:“这不是粤语吗?”
周渝这才侧眸瞧着他,浅红的唇角扬起,笑得慵懒明丽:“是啊。”
钟粤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周渝现在的笑和喝了酒找上门来求收留的那晚一样,让他悸动不已。
那正是故事的开始。
而现在。
在这个月色正好的夜晚,周渝用重庆话的腔调读了句粤语。他的世界和他的世界就这么奇怪但又珠联璧合地交融在一起,像两阵汇合的风,再也不能分出谁是彼谁是此。
钟粤看着周渝眼里动人的光,没再克制心里的悸动。
他侧身搂住周渝,在满屋小鱼和月亮图案的见证下,认真地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