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取了一对白玉的水滴状耳坠戴上,对着妆奁看了看,却清楚的感觉到噬心蛊的愤怒和憋屈。
忽然与一只虫子心灵相通,能感受到除了自己以外另外一个东西的情绪,这体验着实称不上美妙。
“姑娘,这是大夫人命人送来的,您穿上试试,合身不合身。”缨萝抖开一件石青色云锦披风。
徐长宁起身穿上,披风略长了一些,但十分暖和。
她垂眸浅笑,白皙如新雪初凝的手轻抚过泛着亚光的锦面,眼中一片温暖:“母亲有心了。”
缨萝和君桃都禁不住笑起来。
“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去前院吧。”
“好。”
徐长宁与两婢女出了门。
谁知就在关门的一瞬,徐长宁眼角捕捉到一闪而逝的金光,旋即就感受到一种得意洋洋的情绪。
下意识摸上左耳垂,一个米粒大的小凸起正贴在她的白玉耳坠子上。。
噬心蛊竟跟过来了。
徐长宁不禁去用指甲抠,噬心蛊纹丝不动,她感觉到意洋洋的情绪在她心里越发放大了。
“姑娘,可是耳坠子戴着不适?”缨萝疑惑地问。
“没有,方才只是觉得脖子有些痒。”徐长宁笑笑,只能戴着它出门。
陶然园外是一条甬道,右转不过二十步就是母亲孟氏的清欣园,上前问过,小丫头子毕恭毕敬地道:“回四姑娘,大老爷方才来接大夫人,已一同出去了。”
“知道了。”徐长宁听到“大老爷”三字,心下便似堵了什么,神色却不露分毫,回头对缨萝与君桃道,“看来是我耽搁了时间,咱们快些走吧。
两婢女笑笑,便提着灯引着徐长宁沿着冗长的甬路走向垂花门。
黎明前的天色更显幽深,远远近近的灯光闪烁,就像一只只萤火虫。
垂花门前,有婆子笑着行礼:“四姑娘。”
徐长宁微微颔首,迈步过门槛时,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摸向左耳坠,噬心蛊竟然不见了。
难道它逃走了?几时逃走的?
心下疑惑,徐长宁却悄然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的经历太过离奇,她周围的环境会莫名变换,让她经历完全陌生的人和事后又闪回到现在,而那个陌生青年和噬心蛊的存在,更证明了她的“预知”能力,这对她十八年的人生来说着实是不小的冲击,着实不想再多一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