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菩萨庇佑,也不枉费我诚恳在佛前诵经。”
徐长宁从顾九征杀光七千战俘的消息中抽回神,笑得眉眼弯弯的点头:“祖母说的是,也多亏得祖母诚心礼佛,菩萨才会保佑孙女。”
此时她有些理解当日二夫人的感受了,她这十年来能活下来,能得北冀太后青睐成为女官,靠的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神佛,老太君一句话却都归功于菩萨了。
老太君爱怜地捏了捏徐长宁那张白净讨喜的小脸,笑着道:“还是我们宁姐儿懂事。”
孟氏、二夫人、三夫人便都跟着凑趣的笑,其余女孩们瞧见了,也都轻笑出声。
徐长兰依偎在老太君另一边,娇俏可人地打趣道:“如今您是疼四姐姐,都不疼我们了?”
“你呀,就知道贫嘴。”老太君哈哈大笑,也掐了徐长兰的脸蛋一下。
正当满室欢声笑语时,院中却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像是大门被什么坚硬之物撞开了。
徐长宁蹭地起身,面色凝重地看向门口。
错杂的脚步声飞速逼近,院中仆妇们在惊呼,一队身着软甲、腰配长刀的军兵潮水一般闯了进来,鲤鱼戏莲的镂雕插屏砰然倒地,少了遮挡,屋外的阳光直射进门,军兵迅速包围了众人。
女眷们被吓得惊声大叫,有四散躲藏的,有抱成一团的,甚至还有当场晕倒的。。
徐长宁面色微凝,这是抄家?
她伸开手臂将老太君、孟氏、阮氏和两个侄儿都挡在了身后,虽身姿娇小,面容却十分镇定,挡在慌做一团的女眷之前,无所畏惧。
军兵们在屏风两侧列了两队,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青年逆光走来。
阳光自他背后照射而来,在他的锦缎衣料上形成一圈光晕,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表情,锐利的眸子扫视过屋内众女眷,眼神似落了闪耀的星辰,视线定在徐长宁身上,玩味的挑起唇角。
徐长宁心下一惊,暗道不好。
这不是她回国前,在北冀客栈见过的那个男子吗?
那天她“借”几个南燕军汉的“刀”,除掉了送她回南燕执行“潜匿”计划的上峰,逃跑时误闯此人的房间,却正赶上他在沐浴……
想不到,他竟是南燕的官员?
难道她奸细的身份,暴露了?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就敢乱闯?”二夫人此时回过神,扶着老太君,壮着胆子高声质问,“敢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