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毫不掩藏的狠辣与杀意。
“我会牢牢地盯着你,若你有半分可疑,做出任何不利于南燕的举动,我定会亲手活剐了你!”男人的声音刻意压低,更添几分狠辣与阴森。
徐长宁背上的冷汗渗透了内衫。
不等她开口回答,忽然感觉到沉寂了一整天的噬心蛊有了反应!
眼角微弱的金芒一闪,禁锢着她脖颈的大手骤然松开。
顾九征右手捂住脖颈,手背上一阵刺痛,低头仔细查看痛处,却没看到手背上有任何伤口,那冰冷刺痛感却是真实存在的,他不禁后怕地轻抚过自己的脖颈。
“那是什么?”顾九征捏住了徐长宁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徐长宁泪盈于睫,茫然又恐惧地道:“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装无辜?”
徐长宁当然知道方才是噬心蛊在虚弱之中强行发动了,但她只是哽咽,凄楚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想弄死我,只需要给我扣个细作的帽子便是了,又何必如此苦苦为难?”
看着她被泪水洗过,显得格外明亮的眼,顾九征有一瞬的心软,却立即摇头将不该有的情绪甩去。
不对,情况太不对了。
方才那金光分明是从她的鬓边闪过,直奔他脖颈而来的,他察觉不对,下意识用手挡住,这才只是手背刺痛,若是他慢一步,疼的便是脖颈,伤的甚至是颈部动脉,到时情况又会如何?
眼前这个女子,看似无辜,话语中也不见破绽,可情况分明透着诡异。
徐长宁抿着唇,泪珠在长睫尾端欲落不落,端的是楚楚可怜,只是她心里却在后怕。
如果方才噬心蛊真的像杀掉猥琐男子一般顺利的杀掉顾九征,只怕她也再不用想从大牢出去了。
顾九征是摄政王的二公子,在审讯她时无故丧命,她哪里能洗脱干系?
“来人,备车。”顾九征忽然高声吩咐。
牢房外立即便有人应声。
锁链“哗啦”响动,顾九征弯腰给徐长宁解开了镣铐。
徐长宁揉着通红的手腕,气鼓鼓地瞪着顾九征:“怎么,顾二公子这便打算换个地儿将我处死了?”
“我不会滥杀无辜。”顾九征的右手成拳负在身后,手背的疼痛已扩散到整个手臂。
不滥杀无辜?那七千个无辜的战俘又怎么算?徐长宁面无表情仰头看着他,心下却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