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儿,”孟氏的声音压的极低,“陈夫人看不上这门亲事,是她瞎了眼,问题并不是出在你身上,稍后娘找机会敲打她,若是还不行,娘去跟你爹说,不让你嫁给那种人家。”
徐长宁猛然抬头看向孟氏,如何也想不到母亲会这样说。
“娘……”
“好孩子,你别难过,你去做了质子是为了南燕国,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孟氏怜惜地紧了紧握着徐长宁的手。
徐长宁的心里就像灌满了温热的蜜水,动容道:“娘,我知道了。”
花厅建在阁老府前院的大花园子里,六边形的建筑就在花木掩映之中,四面门窗都敞开着,从垂落的竹帘缝隙能看到厅内人影晃动。
厅内地当中摆设了一整排镂雕屏风,将花厅一分为二,女眷们从花厅的西门进了厅内,徐长宁扶着孟氏走向老太君的主位,从婢女手中接过淡绿色的弹墨坐褥为孟氏铺设好。
孟氏笑着,却只叫徐长宁先坐下,自己与二夫人、三夫人、大奶奶、二奶奶都站在一边服侍。
各家女眷们依着身份和与徐家的亲疏远近纷纷落座。徐老太君笑道:“好了,今日是宁姐儿的好日子,我也不要你们立规矩,你们都一同坐下吧。”
“这是母亲疼我们了。”二夫人凑趣笑着,先行了礼。
孟氏这才与徐家的媳妇们一同是入了席。
徐长宁与女孩子们坐在一桌,左手边是八姑娘徐长蔓,右手边是九姑娘徐长兰,徐长兰的身边是徐长绯,一回头便能透过屏风看到另一边男宾们的景象。
徐长宁便一面分心听着对面的动静,一面想着稍后要如何做。
屏风另一侧,有个微醺年长的男声道:“一个徒弟半个儿,徐阁老素来将陈状元当做亲子一般教导,如今能定下亲事,着实是天大的好事。”
“是啊,我等共饮一杯,庆祝此番大喜事。”
男宾们便热热闹闹的喝了酒。
徐长宁这里已想好了对策,回过神,便发现身边的徐长兰低垂着头,眼圈已经红了,一副期期艾艾被夺所爱的模样,徐长绯则拉着徐长兰的手,低声与她咬耳朵。
有趣了,不知徐长兰能做出什么来。
或许徐长兰和徐长绯也能利用一下。
徐长宁刚这么想,就听屏风另一侧有人问:“徐阁老,大婚的日子可曾选妥了?”
徐阁老笑道:“已去找了钦天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