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都起来吧,往后咱们相互扶持,一起将日子过好便是了。我的陶然园也没有什么大事,你们往后多问问缨萝和君桃,几日就可以习惯了。”
“是,多谢四姑娘。”扶芳与拾杏相视而笑,都退在了一旁。
徐长宁又陪着孟氏说了一会子话,见孟氏略有些疲惫,就笑道:“娘,您歇息吧,我也回去了。”
孟氏如今对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越看越喜欢,哪里舍得她回去?
“要么你今儿就住下,隔壁正好有一间屋子,虽常住不方便,但临时住一夜也好,明儿一早你也不用叫人去抬食盒,你嫂子预备的鸡汤还有呢,娘明早再给你预备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前儿存的桂花蜜还有呢。”
徐长宁哪里舍得拒绝?当即笑道:“那我今儿就赖在您这,不走了。”
阮氏立即吩咐人去将隔壁屋子收拾妥当,带着徐长宁去歇下,又安排了扶芳今夜给徐长宁上夜,让拾杏先跟君桃、缨萝回陶然园去收拾。
一切安排妥当,阮氏才客气地与徐长宁道别。
随手打散了长发,脱了褙子将自己砸在柔软的锦衾上,徐长宁用手背遮住眼睛,心乱如麻。
她要救的人,已经变成一个是非不分的刽子手,如今他们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她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顾九征,又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错处呢?
还有那个背后给她下了噬心蛊的人,到底是谁?
她回国前,在边城的客栈,已经将知道她“潜匿者”身份的两个上峰全部除掉。照理说,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还有潜匿计划这一回事儿了。可如今凭空又冒出来一个人,知道她回国其实是做奸细的……
这就像一把刀子悬在她的头顶,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有脚步声逐渐靠近,徐长宁闭着眼疲惫道:“扶芳,我小睡片刻,这里不必伺候了,你自去忙吧。”
可并无人应她。
徐长宁察觉情况不对,猛地弹坐起来,看到大喇喇坐在她榻边的人,戒备地压低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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