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到底想问题不曾这般深,听徐长宁提起这话,终于知道怕了。
徐天宝红着眼圈,憋着嘴要哭不哭的。
徐天佑用手背摸了一把眼泪:“四姑姑,我,我们知道错了。”
徐长宁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挨个为他们擦掉眼泪,声音放柔,循循善诱。
“往后做事,再不可鲁莽行事了,便是要做,也要做的不留痕迹才是。若是没有本事做的不留痕迹,将自己彻底摘出去,那就不要动手,知道了么。”
本还在抹眼泪的两个孩子闻言抬起头。
对上他们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徐长宁噗嗤一笑,点点他们的额头。
两个孩子看着她的眼神,就变的亮晶晶的,格外崇拜。
宝哥儿和佑哥儿是徐阁老家的孩子,将来少不得要被卷进斗争中去,徐长宁自己成长的环境恶劣,最是明白纯良未必能够长命,她不想教出两个不能自保的小古板,在这样的家族,狡猾一些没什么不好。
“待会儿回府去,若是你们祖父知道了,动了怒气,你们该怎么办?”
徐长宁刚说罢,就察觉怀里的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
“四姑姑,祖父知道了吗?”
“那完蛋了,我们铁定又要挨家法的。”
孩子们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又蔫头耷脑的。
徐长宁无奈的摸摸他们的头:“做错了事,就要去承担,这是男儿汉该做的事。你们乖乖与祖父认错,往后认真改过,可知道了?”
“知道了。”软软的童音异口同声。
徐长宁听得心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若是打疼了,你们就哭着喊父亲,哭着去找老祖宗。”
俩孩子再度齐齐抬头看向徐长宁。
对上孩子纯真的视线,徐长宁不禁有些反省得摸了下鼻子,她这样教孩子,是不是不好?
谁知徐天宝认真地道:“四姑姑与我们英雄所见略同。”
“我们以前便是这样的,只要一喊爹,祖父就舍不得打死我们了。”徐天佑也道。
徐长宁闻言,一时都不知是不是该夸他们聪明。
不过多时,马车便来到了玉春坊,远远已能看到徐家的大门前站了几个人。
为首一人穿着浅灰色宽袖道袍,身材颀长,须髯飘摆,颇有几分卓然清逸之感,只是脸色黑沉如锅底,破坏了那谪仙气质。
徐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