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皇帝半跪在石墩上的小身影,徐长宁不由得又想起方才白光一闪之后看到景象。
如此没道理的事,若会发生,也必定是迫不得已,若是给她时间反应,她必定不会愿意去入宫伺候一个小了自己十一岁的孩子。
而且摄政王既然恨不得要掐死她泄愤,那么,事情很可能是突然发生,她与摄政王都是猝不及防的。
好在这预兆来的及时,她可以现在就留心,也免得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正沉思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件蜜色的云肩就搭在了她的肩头。
“姑娘,您身子若,院子里风冷,仔细感冒了风寒。”
回头看去,就见扶芳笑眯眯的站在她的身边,眼睛却盯着小皇帝,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寒光。
徐长宁心下一凛,暗道不妙。
难道扶芳打算现在就动手除掉小皇帝?
这个扶芳毕竟是北冀国左翎王府的郡主,是北冀国贵族,骨子里继承了北冀人的凶蛮,若是她真要动手,只怕会带累整个徐家,就连她的侄儿都要跟着遭殃。
徐长宁笑着道:“多亏你用心,我正有一些冷。”站起身走向一旁,“正巧你来了,服侍我去更衣吧。”
扶芳眉头一皱便又松开,她虽不耐烦服侍徐长宁,却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只好跟随在徐长宁身边往净房方向去。
趁左右无人之时,徐长宁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的东西,眼下行不通。”
“为何?”扶芳也压低了声音,嗤道,“怎得,就许你立功,不许我立功了?”
“立功?”徐长宁明媚的杏眼中满是玩味和嘲弄,红唇凑近扶芳耳畔,以气音道:“你确定你是要立功,而不是要坏事?你怕不是来帮衬南燕摄政王的吧?”
话音落下,扶芳却是一愣,想了想才明白过来。
的确,太后垂帘听政,摄政王把持朝政,这两个势力相互角逐,而小皇帝明显是太后一伙儿的,毕竟,有小皇帝在,太后才有垂帘听政这一说。
若是眼下除掉了小皇帝,太后还如何垂帘?摄政王岂不是一家独大,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倒是不在乎南燕到底谁做皇帝,但一个统一的朝廷,远没有分崩离析的朝廷来的对北冀国有好处。
想明白这一点,扶芳也熄了要刺杀小皇帝的念头。
徐长宁洗过了手,从内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