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小皇帝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重话,只道:“你的礼仪规矩,也该好好学起来了。身为闺阁千金,却口出污言秽语,着实不成体统。”
徐长绯心内狂跳,惊慌的差点晕过去。
可小皇帝接下来却并不多言,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徐滨之和二老爷徐涣之一眼,便上了马车,吩咐启程。
仪仗缓缓开拔,御辇垂落的珍珠流苏与气死风灯一同晃动着,呼应着内侍们手中提着的宫灯那明亮的光芒,远看就似一条光龙。
一家子好歹松了一口气,相互搀扶着起身。
唯有徐长绯瘫软在地。
徐滨之蹙眉望着已是面红耳赤的二夫人和脸色难看的二老爷,道:“绯姐儿的确该管教了,二弟妹也该上心才是。”
二夫人气得牙关紧咬,想反驳,偏生这事是皇上说的,不管皇上不懂事的孩童,皇上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老太君皱着眉,不悦的道:“绯姐儿到底做了什么,丢脸竟都丢到御前了,老二媳妇,你对绯姐儿也该上心,不要一味的只知溺爱,平日里我不多言语你屋里的事,可你看看你二房的孩子,都闯出多少祸事了?”
老太君素日吃斋念佛,最不愿在众人面前数落儿媳,免得显得自己刻薄,可被小皇帝开口提起,面子里子都跌光了,哪里还顾得上。
“母亲教训的是。”二夫人咬牙切齿,拉起徐长绯就往院子里去,不住地训斥,“哭?你还有脸哭!”
一家人见二夫人如此,也知她有置气的成分在,都不予置评,老太君黑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荣鹤堂走。
徐长宁掩口打了个呵欠,正想着要回去好生睡一觉,背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大总管王良甫带着两个内侍,正急匆匆赶来。
徐长宁心里一惊:“王总管?急匆匆回来,可是怎么了?”
王良甫走到近前,笑着行礼道:“徐四小姐,皇上的旨意,吩咐您随着一同入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