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无非闲聊一些针头线脑的事,徐长宁心里装着事,一直在暗暗分析顾九征见了她会逼问她什么,自己又要如何与他解释他们见面后他依旧会疼痛难忍。
正想的出神,便听何玉莎笑着道:“着诗经之中的句子,美得甚多,徐姐姐出身徐阁老府,必定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了,不知你对诗经可有何见解?”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徐长宁身上。
大家都知道她在北冀蛮夷之地做了十年质子,说不得这文雅的模样都是装出来唬人的,私下里根本不识字,何玉莎如此直白的问,分明带了敌意。
女子们也不组织,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甚至还有人低声交头接耳,然后以袖掩口低低地笑。
徐长宁在北冀国叱咤官场多年,见识的谋略都是你死我活,稍有不慎便要殒命那类,如今面对女孩家的恶意,竟觉得如此直白的恶意还有几分天真可爱起来。
“何小姐说笑了,我才疏学浅,哪里敢说对诗经有何见解?倒是今日能来静思山庄一观,觉得这园名字取得甚好。”
何玉莎摇着葡萄纹缠枝的团扇,微扬下巴,笑容温柔,将嘲讽掩藏在眸中:“哦?”
徐长宁声音柔软,缓声道:“‘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静思二字取自此处,怎能说不好呢?”
何玉莎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过来。
身边却有真正饱读诗书的闺秀低笑起来,有人低低的与身边人道:“这是诗经,国风里的句子。”
一个好意思提起诗经的人,自己却听不出诗经里的句子,何玉莎脸上发热,笑容都僵了,只得点头道:“徐姐姐说的不错,是很好。”
徐长宁回以一笑,并不再多言。
可她并不针锋相对,只淡淡一句,就已将众女对她固有的印象扭转了许多,众人都是官家千金,自然知道徐阁老在摄政王眼中的分量,自也不再有人刁难,甚至还有人主动示好,徐长宁也都笑着应答,不露一点破绽。
就在一众女子欢声笑语之时,徐长宁的心头忽然一跳,明显感觉到噬心蛊在接近自己。
自从噬心蛊被吴宽抓去后,她已很久没有过这种共鸣的感觉,噬心蛊现在十分焦急,那种感觉似被囚禁后,急于出去却无能为力的焦灼。
徐长宁可以断定,一定是吴宽来了静思山庄,并且距离她这里并不远!
她笑着起身,道自己去更衣,便带上扶芳离开了游廊,在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