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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徐长宁完美地隐藏真实的情绪,担忧的一双小鹿般的眼眸中都含了泪意,“吴公公之死,摄政王会不会怀疑女儿?”
徐滨之上下打量她,面带嘲讽:“难道你还会武功?”
没漏看他的任何情绪,徐长宁低头道:“女儿不会。”
“既不会,你胡思乱想什么?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摄政王便是相信那是顾二公子做的,都不会怀疑是你做的。”
徐长宁诧异地抬头看去。
徐滨之道:“顾二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闯了御马监的暗室,将未婚妻救了出来,这事难道谁还不知道?今日吴宽想来求见摄政王,正是要说明此事。不成想他还没等到解释的时间,就已一命呜呼了,难道是你,你会不怀疑顾九征?”
徐长宁担忧地道:“还不会真的是顾二公子做的吧。”
徐滨之似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语气不耐烦的道:“有闲工夫,你就多做女工,为父会为你选一门婚事的,这些事还轮不到你考虑。”
说毕摆摆手,哄苍蝇一般:“你退下吧。”
徐长宁行礼退下,心下却在冷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看来父亲是全然不在乎她的。可笑她当初决定回国时,还曾想象过父亲见了她会不会心生愧疚。
这种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人,道德的最低点已经低到无可探究了。
徐长宁回到陶然园,便和衣在临窗的三围罗汉床上躺下:“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小睡片刻。”今日发生太多事,她的精力已消耗了八分。
缨萝细心的抱来纳纱被为她盖上,又端来枕头,将她随意枕着的弹墨大引枕换走,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徐长宁仰躺着看着头顶的承尘,眼皮逐渐沉重。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片白光。
白光一闪后,周围的环境瞬间变换。
——眼中的承尘变成了黑漆的,四周的摆设变得格外奢华,她被压在陌生房间的地面上,顾九征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冷锐的凤眸中迸发杀意,双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那你就去死吧。”他的声音宛如恶鬼的低喃。
她不能呼吸,窒息之下惊恐地去掰他的手,又踢腾双腿,可完全无济于事,知道她被窒息的痛苦折磨,绝望的咽了气。
眼前白光一闪,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徐长宁一声轻呼,捂着脖子蹭地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