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个透彻,幸亏扶芳在她身边时易容,去刺杀顾九征时信心满满的想立功,用了本来的面目,否则只怕眼下她会被摄政王拿去。
此时她坐在老太君的荣鹤堂,面无表情地看着二夫人和徐长绯。
“能去摄政王府做客,得了摄政王妃的喜欢而留下你,是多大的造化。”二夫人笑吟吟地望着徐长宁,满口夸奖个不住,“到底是母亲会教导姑娘们,宁姐儿从北冀回来,才多久,就如此出色,叫摄政王妃都看入了眼。”
老太君被间接地夸奖,十分受用,拉过徐长宁的手拍了拍:“好孩子,这两日在摄政王府过的如何?”
徐长宁心内飞转,眼中迅速迷蒙了一层水雾,“祖母,我,我……”话未说完,眼泪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下来。
老太君望着粉雕玉琢的女孩儿嘤嘤哭泣,心都要碎了,忙将徐长宁搂在怀里,苍老的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好孩子,怎么了?可是想家了?莫哭了,这不是回家来了吗。”
“祖母,我不是去了摄政王府,”徐长宁想起方才进府时,下人们看她那莫名掺杂了鄙夷和艳羡情绪的眼神,心里就愈发笃定了猜测,“我是被顾二公子带去别院了。”
“哎呀!”不等老太君开口,二夫人便掩口惊呼,“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外界传言都是真的?顾二公子果真是对咱们家四丫头一往情深了?”
徐长绯低着头嘟囔了一句:“便是一往情深,四姐姐也太过不守妇道了一些,没得打脸,叫外头的人议论咱们徐家的姑娘都与她是一个样呢。”
“四丫头,怎么说话呢。”二夫人拍了徐长绯的手臂一下,“你大伯母还病着呢,若叫她听见,岂不是更要气病了几分?”
徐长宁擦着眼泪,全不理会二夫人和徐长绯,只道,“祖母,我本在母亲跟前侍疾,母亲身子未曾痊愈,我是断乎不愿离开她半步的,是七妹妹来了我跟前,给我道歉,好言好语的哄着我,又说二婶想给我陪个不是,在雅乐楼设了个包厢款待我,我才会答应去的。
“结果去了雅乐楼,里头根本不见二婶和七妹妹,却是顾二公子在,我被他带去了别院,做了两天的丫鬟,才给放出来,我身边贴身服侍的扶芳见情况不对,因惧怕顾二公子的威严,偷偷的跑了,这些两天就只有我一个人……”
徐长宁说到此处,已泣不成声,“我到底是哪里开罪了二婶和七妹妹,你们要这般的骗我害我,将我从家里哄骗出去,给顾二公子做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