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知道来侍疾,徐长颖已经十四岁了,难道不知来嫡母身边侍奉?这会子才想起来,说什么焦急,谁信?
徐长宁却在看到萧姨娘来时,心里便生了警醒。
“姨娘,十一妹妹请坐。”徐长宁笑着为二人端来交杌。
徐长颖偏身坐下,萧姨娘却不敢入座,只是道:“婢妾粗手粗脚的,想是在夫人身边服侍,大奶奶与四小姐也是不放心的。婢妾就想着,尽一些绵薄之力,今儿一早就预备了不少的食材,想晚上下厨预备一些饭菜,四小姐可以去吃个便饭。”
“是啊,四姐姐回来后,咱们姐妹也没有什么机会一同亲香亲香。”徐长颖也道。
这是个什么理由?
徐长宁心下嘲讽,真想为夫人尽力,留下侍疾是最好的办法,怎么,夫人病了,做妾室的还打算在院子里摆酒宴庆祝?
阮氏蹙眉,便要开口替徐长宁拒绝。
徐长宁却暗地里拉了一下阮氏的手,转而道:“关起门来咱们都是长房的人,都是一家子,萧姨娘的一番好意,我哪里会拒绝?晚上我便去叨扰萧姨娘了。”
“不叨扰,不叨扰。”萧姨娘笑着转移了话题,又开始帮忙端茶倒水,在孟氏的房里留到午后才带着徐长颖离开。
他们一走,阮氏就担忧地拉着徐长宁的手:“四妹妹,事出异常必有妖,他们平日都不关心婆母,今日忽然就发好心了,我怎么不信。只怕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嫂子说的是,我也瞧出不对了。”徐长宁点着头,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她找的借口太蹩脚,一看就知道其中有诈,索性我去瞧瞧他们要做什么,免得这次推了,下次他们想到阴毒的法子,咱们没防备。”
阮氏忧虑地点点头,看了看依旧在昏睡的孟氏,低声咒了一句:“这些人,都是黑了心肝的,婆母病成了这样,他们没有一天消停过。”
何止是不消停?现在恐怕不论是韩姨娘、萧姨娘,还是在田庄将养的曲姨娘,都巴不得孟氏赶紧让出这个位置来呢。
傍晚十分,徐长宁去了萧姨娘的院中。
果真萧姨娘亲手预备了一桌好酒好菜。
徐长宁笑着道:“怎么没见五弟?”
“五少爷一门心思考功名,还在外院读书呢。”萧姨娘提起长子,语气中难掩得意。
虽然韩氏是老太君的侄女,可韩氏只有一个丫头片子而已。自从徐长安死后,长房就只剩下徐长宏一个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