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徐长宁,顾九征也只是百忙之中拨冗抬头看了她一眼,扬了一下下颌:“随便作吧。”便又埋首于公务之中。
徐长宁便在他身侧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此处既看不清他公文上的内容,又能观察得清楚他的神态变化,且能看清半敞的窗外街上的景色。
侯梓文、顾忠和赵晨霜三人对视了一眼,便就在顾九征身旁站定,时刻保持着警惕心,毫不放松的观察着周围一切变化。
不得不说,顾九征一言不发不来打扰,让徐长宁也松了一口气。
眼下顾九征为了遏制噬心之痛,每隔四日便与她见一次面,她心下着实厌烦的很,站在她的位置上偏无力反抗,每一次见顾九征,她都要打起精神来防备他的试探,着实累得慌。
顾九征不开口,她反倒自在,吃茶吃点心,看看风景,也能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徐长宁竟感受到许久没有过的平和,仿佛在家里为孟氏侍疾时的心焦都缓解了许多。
“将军,时辰道了。”侯梓文一直关注着滴漏,见到了顾九征提前吩咐的时间便出声提醒。
顾九征这才从公文之中抽离出来,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阳光从半场的窗照射进屋内,将坐在窗边穿了蜜色小袄的徐长宁身上都洒了一层柔光,她乌黑的发也透出了淡淡的金色。
顾九征心情莫名平和,道:“时辰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徐长宁挑眉,站起身理了理裙摆,用软糯糯的语气娇声抱怨了一句:“你怎得这么忙啊。”
就像在怪顾九征叫了她来,却不搭理她一样。
顾九征不由得解释道:“我才刚调职至五军营,专管剿灭赤阳会之事,公务十分繁重。”
探听到自己想知道的,徐长宁却依旧故意做出不满的模样,走到顾九征桌边,随意拿了他一个白玉的小印章。
那印章上雕刻了繁复的花纹,大小只有徐长宁的拇指长短粗细,后头缀着的浅蓝色流苏一映衬,就显得这印章看起来更加漂亮,再看正面,是阴文刻的一个九字。
徐长宁表现出爱不释手的模样,晃了晃印章上的流苏:“这个小东西就算今日的报酬了,正好我侄儿还缺个这样的小玩具。”
她虽表现的十分随意,就像看到宝贝就忍不住往自己窝里藏的小松鼠,但心里却已在打鼓。
方才她观察过,顾九征在批阅公文时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