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就已有此感受,但忍冬言语上并未表现出来任何破绽,这一次,忍冬却略有一些尖锐了起来。
徐长宁能解忍冬的感受,站在忍冬的角度,顾九征是个英俊有为的年轻男子,身为贴身服侍的婢女,未来的命运本来就是拴在男主人身上的,不论顾九征与哪一女子表现出亲近,对于忍冬这样的婢女来说,都是一个冲击。
但上一次忍冬还能冷静,今次却言语暗暗敲打起来,徐长宁心里便有了几分警醒,与忍冬再度颔首,就进了外院的正屋。
忍冬看了一眼徐长宁玲珑的背影,咬了咬唇,也垂眸跟了上来,服侍徐长宁摘了帷帽。
看着徐长宁精致漂亮的容貌,那双灵动的眼眸顾盼神飞,叫人见了便心生喜欢,忍冬不由得觉得自惭形秽,在徐长宁这样的女子面前,自己未免太过粗糙了。
压下心里的酸涩,忍冬压低声音道:“二公子内伤不轻,这会子才刚用了药睡下了,徐小姐您请坐下,吃杯茶。”
徐长宁微微颔首,她也不是真来端茶递水的,索性在外间的临窗罗汉床坐下,接过了忍冬双手捧来的白瓷茶碗。
看了一眼内外之间的屏风,徐长宁看不清内间里的景象,也就随意的低声与忍冬道:“忍冬姐姐也请坐下吧,咱们说会儿话。”
忍冬忙笑道:“奴婢不敢。”
“忍冬姐姐客气了,姐姐服侍顾二公子时间久,自然是不同的,请坐吧。”
忍冬想了想,就在一旁的绣墩侧身坐下了一个边儿,笑着与徐长宁道:“多谢徐小姐。”灵动的眸子一转,笑道,“其实说起来,奴婢从前也与徐小姐算是熟人的。”
“哦?”徐长宁轻轻地放下白瓷茶碗。
“徐小姐恐怕忘了,奴婢当年是服侍惠心小姐的,您小的时候,常常与二公子在惠心小姐身边玩耍。”
徐长宁对于年幼时的记忆,有不少已经模糊了,但顾惠心温柔如水,待人真诚,她却是一直都很喜欢的。
当年她还小时,顾惠心也从不因为她是幕僚家的孩子就看低了她,甚至在她和顾九征在一起时,顾惠心还总偏向她,这让她一度以为惠心小姐对她特别好。
直到八岁那年,十四岁的顾惠心任由她穿上那件华丽的披风,让她代替顾九征去死。
“原来姐姐是服侍过惠心小姐的,难怪我瞧着有几分面善。”徐长宁客套地道。
忍冬笑着点点头,神色中多了几分伤感和凄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