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就要杀了聂家全家,将军见实在拦不住了,就只好自己请缨,虐杀了聂御史一个,平息了摄政王的怒气,否则聂家只怕就绝户了。”
徐长宁惊讶地看着侯梓文:“还有这回事?”
“自然是有的,才刚聂夫人的话您也听见了。”
是啊,她是听见了,只是她无法相信,顾九征竟也有善良的时候。
徐长宁看着顾九征的背影,他的黑色锦袍在阳光下能看出同色绣线绣得华贵云纹,肩宽窄腰,行走间背脊挺得笔直,只气场就与寻常人不同。
他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是甚至无辜的七千战俘都被他屠杀了,据他自己所说,那七千人里还有大半曾经是他的手下,是他故意败阵输送进北冀的。
七千人都杀了,他会在面对聂家几十口人时仁慈?
可是她便是不相信侯梓文的话,聂御史夫人方才的表现她却是看在眼中的。
这个人,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小猴子,是磨蹭什么呢?”已走出很远的顾忠回头是招了下手。
徐长宁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停下脚步,落后了顾九征很远,她忙加快脚步,与侯梓文一同追上顾九征的步伐。
这一次在此处聚点,又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回程的马车上,顾九征单手撑着下颌,看着徐长宁的眼神满是打量:“依你之见,能在刑部大牢中杀害大当家与二当家的,会是什么人?这人能有何目的?杀了赤阳会的两个头目,又对他有什么好处?”
徐长宁美眸一转,歪着头道:“听顾二公子的意思,你已知道是什么人动了手?”
“我在问你,你反倒是问起我来,”顾九征摇头莞尔,手指捏过鼻梁,又用食指一下下的敲着膝头,片刻后道,“罢了,这些天你在我身边照看,也多劳了,明日起你便在家中休息,我四日后命人来找你。”
要求她每天都来的是他,如今改变主意的也是他,只怕顾九征忽然改变主意,是又酝酿了什么新的坏招了。
“也好,”徐长宁垂眸道,“若是你四日后不来见我,便更好了。”
最好让他身上的噬心之痛发作才好。
顾九征微微倾身,将她气鼓鼓的模样看在眼里,就像看到发脾气的小猫一般,禁不住噗嗤笑了。
“将军,徐府到了。”马车外随行的亲兵沉声回禀。
顾九征是便含笑望着徐长宁:“许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