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则是沉稳笑笑:“那个要紧的证人,已被宁姐儿带去瞧大夫了,说是找到个靠得住的大夫。”
“当真?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二夫人声音尖锐怀疑地看着孟氏。
孟氏却病不惧怕二夫人,只笑了笑道:“二弟妹时要管的事情太多,这些事我也不好都去麻烦你。”
徐长宁平日里在二夫人面前就从未曾吃过亏,孟氏这些年与妯娌之间打交道,多部分都是懒洋洋的,话也懒得说,是非也懒得争辩。
可如今徐长宁回了家,孟氏的心里又多了一些对未来的期望,对于这些是非,孟氏自然不会吃亏。
二夫人看着孟氏的眼神更加诧异了。
老太君此时越发烦躁,沉声道:“好了。既然与咱们家那个证人无关,还可以稍放下一些心,可是宁姐儿请回来普济堂的大夫是来做什么的?”
徐长兰眼中精光一闪,疑惑地歪着头道,“是啊,四姐姐素来做事稳妥,若是在外头已经找到了好大夫,又为何将另外一位大夫请到家里来呢?”
她的话说的温温柔柔,只是单纯的疑惑罢了,倒显得她十分爱动脑。
孟氏知道外头必定是出了事,即便她并不知道发生何事,也知道是眼下她要竭力去维护她的女儿。
“兰姐儿说的是,你四姐姐素来稳妥,想来她也是为了那要紧之人的安危,做多重准备吧?毕竟咱们一家子大人都没想出个靠得住的法子呢,却叫她一个小姑娘在外奔波,着实叫人过意不去。”
一句话,不但堵得徐长兰无话可说,也提醒了老太君,徐长宁没做任何对不起徐家的事,要调查为何有人闯进来,也要一致对外才是。
徐长宁能猜到家里必定会乱,但她此时也只能做最要紧的事。
傍晚时分,徐长宁与叶神医躲在城郊的君来客店,在二层要了一间上房。叶神医紧张得像个被小皮鞭抽打的陀螺,背着手满地乱转着。
徐长宁则老神在在的端着茶碗,抿了一口飘着浮沫的浓茶。
“叶神医稍安勿躁,您也坐下来吃杯茶。”
“勿躁什么,你能稳得住,因为那些人杀的可不是你!”叶神医保养得宜的脸上都多急出几条皱纹。
“想我老人家,纵横江湖大半辈子,多少王孙贵族,求着我哄着我让我来治病,那时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可好,一个杀害北冀国太后的大帽子扣下来,这是要了我老人家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