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舆关守军一拥而上,才带了三百南山军的陈将军自然不是对手。
宋岩将陈将军五花大绑带到徐长宁面前,拱手时铠甲哗啦一响:“徐女官,此人如何处置?”
陈将军被破布堵了嘴,挣扎着呜呜叫。
徐长宁道:“暂且将此人关押在此处,后续之事自然有人来处置。”
“呜呜!”陈将军挣扎得更加剧烈,仿佛要为自己争辩。
“陈将军,这便是你说的山水有相逢?嗯?”徐长宁凑近他身边,轻声一笑。
陈将军倏然瞪圆双眼,满脸通红,呜呜叫着被推搡下去。
“方才都是一场误会,还望徐女官不罪。”
“宋将军哪里话,你我都是为了公务。”
徐长宁与宋岩寒暄了几句,回到了马车。
宋岩便亲自带人,恭送徐长宁出关。
马蹄踢踏,车轮滚滚,朱轮华盖车在艳阳下缓缓驶向南燕的方向。
待足走出了一里地,马车里抻着脖子从后窗子往外看的孙、钱二人才坐正身子,长须一口气。
“徐女官,果真有急智。”
“是啊,起初我们见太后点了你去南燕潜匿,还有疑虑,如今看来,太后果真慧眼识英才。”钱斌由衷赞叹。
徐长宁苦笑着摆摆手,将腰牌交还给孙懋,“这都是无奈之举。”
孙懋笑着接过腰牌,将上头浮雕的鹰爪纹样指给徐长宁:“这牌子是先皇御赐,情报司的腰牌只有我这一块有此纹路,也多亏方才宋岩没仔细看,否则定要穿帮了。”
徐长宁讶然,摸了摸那浮雕的鹰爪,暗想孙懋果然是老狐狸,这种送命的根由,刚才都不说,面上却赞同道:
“是啊,只有这么一块的东西,若出现在我身上,对方瞧见必定认为是我伪造的,那我可解释不清了。”
三人相视一笑,面色都极为轻松。
正当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车眨眼就被几百兵马包围,不得已戛然停在原处,徐长宁被晃得险些跌倒,抓住窗棂才勉强稳住身形。
马车外,宋岩端坐马上,高声道:“徐女官请见谅,方才距离太远,皇城情报司的腰牌本将未曾看清,劳烦徐女官将腰牌拿出来,让本将仔细查验一番。”
马车中,徐长宁与孙、钱二人同样满面震惊、不知所措。
宋岩看着门窗紧闭的油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