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为父教导你?”徐滨之冷着脸,语气十分不耐烦。
“往大了说,于南燕国有益之事,便是你该做之事,与南燕国无益之事,你便要杜绝,往小了说,对家族有益之事便是你该做之事,对家族无益处之事,你就该坚决不做。”
“轰隆”一声闷雷在马车外炸响。
徐长宁望着灯光之下父亲半掩在阴影之中的脸,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夜晚。
父亲亲手将顾九征的过肩蟒披风披在她肩上时的表情,与现在晦暗不明的报请简直如出一辙。
十年了,父亲一点都没有变。在他的心里,他的亲生女儿怕都没有他的侄儿要紧。他的原则可以为了任何一个徐家人而改变,唯独除了为她。
“父亲说笑了,女儿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回家后,我生存的便是后宅那一方天地,又怎敢做出对家族不利之事?”徐长宁笑容乖巧,语气诚恳。
“父亲的意思女儿也明白了,回去后,女儿必定谨小慎微,专心做针织女红,少在外头走动,这样与顾二公子自然可以断了联系。”
说到此处,徐长宁欣慰地叹息了一声:“父亲不愿意女儿抛头露面,着实是父亲对女儿的疼惜,女儿其实早也不想去应付顾二公子了,每次也都是没办法才去,下次顾二公子再找来,女儿断不去出面了,这一切都多谢父亲的疼惜。”
徐滨之看着徐长宁那张俏丽的小脸儿,一时间恨不能将她赶下车去。
“宁姐儿,你这是在将为父的军。”
“父亲说笑了,女儿哪里敢有这样的心思是?”徐长宁诚惶诚恐地道,“女儿往后的日子,都指望着父亲,指望这徐家,咱们是一家人,女儿做什么要将父亲的军?”
马车外雨势小了一些,但是闪电骤然划破夜空,一瞬的光亮依旧透过马车的窗子照射进来。将徐滨之扭曲的表情照得分外分明。
徐长宁心下暗爽,只面带微笑望着徐滨之,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过了片刻,徐滨之才别开眼不再看徐长宁,转而与马车外头吩咐道:“来人,回府。”
徐长宁回府后好吃好喝,一夜好眠,甚至比平日里还要舒畅。
因为她发现,不继续在父亲的面前带着面具,而是将她的那一丁点坏心思直白表现出来,让她的心里格外的舒服。
次日清晨去给老太君昏省时,老太君见了徐长宁就笑得眉眼弯弯,热情地招手道:“宁姐儿来祖母身边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