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人不过是去接其余女眷们过来,已正门到此处的距离,这会儿也该回来了。莫非人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徐长宁沉思着,又等了片刻也不见人回来,心下的不安和异样之感越发强烈。
她得先离开此处。
徐长宁站起身,刚走了一步,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熟悉的房间里,博古架上的白瓷花瓶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柔光,一个粗壮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带着酒臭和腥臭的口气喷洒在她脸上。
她衣不蔽体,下身难言的疼痛。
李晋冷笑着:“还敢瞪本使?你这双眼睛不想要了?”
话音方落,她的双眼便一阵剧痛,连带着脑仁儿似都要被人挖出来了……
徐长宁叫声锁在喉咙,白光一闪,眼前再度恢复了清晰,她站在花厅的官帽椅前,身子摇晃险些摔倒。
是李晋要对她下手!
而地点就是眼前这个屋子,是放了白瓷花瓶的博古架后那张罗汉床!
正当徐长宁打算快步离开时候,房门忽然传来“吱嘎”一声,旋即便有锁链的“哗啦”声传来。
徐长宁快速拔了根簪子藏在袖中,一面往灯光死角处退后,美眸直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敦实的身影逆光而来,那油光满面的脸上兴奋的红晕,让徐长宁一时觉得心里发呕。
“美人儿。”李晋搓着手,兴奋地一步步走向徐长宁,“等久了吧,我来啦!”
徐长宁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双眼精芒闪烁,压下恐惧,冷静地思考着眼下的情况。
见徐长宁只站在角落一言不发,就像被吓坏了似的,李晋满意地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小太后’也会有今天,竟然成了我砧板上的鱼肉如此任我摆布!”
徐长宁听得瞳孔一缩,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她跟着北冀国太后学习,又得太后重用,加之太后为了与北冀国皇帝别苗头时不伤感情,很多出头鸟都是她来做,导致许多人忌惮她权柄滔天,背后给她取了个“小太后”的绰号。
然而,她在北冀国行走官场,接触的都是最为权力中心的一些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机会与她说话的。这个绰号也就在知道她身份的一些人之间流传。
就譬如她回到南燕,大部分北冀国人都不知道她这质子就是太后身边行走的女官。南燕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