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双手死死抓着牢笼,指甲都折断掐出了鲜血也不自知,膝盖弯曲,缓缓跪下道:“摄政王也是有儿有女的人,难道人心下这等毒手?何况此番之事,我女儿根本无罪,于公,王爷也该秉公处置,于私,您也该看我徐家对您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何况咱们好歹还有一层远亲在……”
“住口,”摄政王沉声斥道,“若非看在这些关系的份儿上,你当你徐家人现在还有命在这里吗?”
徐滨之抿着唇,跪地行礼道:“王爷,属下一家是冤枉的您心知肚明,如今两国战事应当已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若是徐长宁身死,岂不是成了死无对证?当初在咱们南燕的土地上横行的可是他们北冀国的使臣,王爷万万不可……”
“闭嘴,本王的吩咐,连你也要忤逆?”摄政王阴沉着脸,回头又去看身后的随从和已吓呆了的狱卒。
南至瑛等人立即会意,急忙训斥狱卒:“都聋子不成?王爷方才吩咐的,你们没听见?”
狱卒慌乱回神,急忙起身去开了另一个牢笼,着手将徐长宁抬了起来。
眼看着徐长宁就要被随意丢到其他的牢房,不能再得叶神医诊治,孟氏当即呜咽起来,徐家女眷们也都落了泪。
顾九征看着两个狱卒合力抬起徐长宁,徐长宁的手臂垂下,长发逶迤拖行,那般虚弱无助……
“父王!”顾九征闪身拦着那二人,转身对摄政王道,“父王若就这么将她丢出去,与杀她无异,求父王看在徐阁老份儿上网开一面。何况北冀国使臣之死乃是此战根由,留她性命,或许还有和谈的转机。”
“啧啧,”摄政王慵懒地望着顾九征,噗嗤一声笑,“想不到,我还生的出你这样的情种儿子来,顾九征我告诉你,你若再多言一句,我就不是将她挪到隔壁去,而是直接丢乱葬岗了。”
狱卒怕的满身冷汗,急忙将徐长宁随意放置在隔壁空闲牢房的干草堆上,手脚麻利的关了牢门。
摄政则冷笑了一声:“原本本王还想此番命你出征,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罢了,会打仗又听话的将领又不缺,你就在此处好生反省反省你到底错在何处!”
话毕,摄政王带着随从浩浩荡荡离开了牢房。
狱卒恭敬地送走了摄政王,才凑回到顾九征面前,低声道:“将军别急,小人还会继续熬药的。”
“要你承担如此风险,我心中过意不去。”顾九征剑眉微蹙,叹息道,“你如今仗义相助,日后我必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