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不悦地抿唇,挣扎了两下,可困在身上的绳子却只会随她的动作越来越紧。
“别乱动。”独眼男子嘲讽地看着徐长宁,又看那几个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御前侍卫,“你们也一样,你们此也是公门中人,该不会不认得这种绳结吧,越是挣扎,就勒得越紧,不想喘不过气来就还是省省吧。”
徐长宁便不再乱动,沉声道:“难道皇上在你们这里丢了,你们便可以不必在意,也不用承担责任吗?明日此事一旦船样开,对你们绝无好处。”
独眼男子却随手将敞开的衣襟在胸前一抿,双手环胸围着徐长宁转了一圈。
“啧啧,想不到你一个小女子,还搀和进这种事中来。你就不怕我一个生气,杀了你?”
“你便是杀了我,丢了皇上的罪名也不会减轻半分,到时朝中众人自然会有人对着你们口诛笔伐,就算有北冀国是的背景在,繁城终究是建造在南燕的土地上,你们难道连这个也不在乎?”
“少废话,“独眼男子不耐烦的摆手,冷淡道,“这种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就算有人找我们算账,那也是明儿后儿的事了,而你们……”
独眼男子冷笑了一声:“都是快死的人了,竟还有心情去挂心别人的。”
回头一摆手,就有打手上前来,将徐长宁、林前等人往外推搡了去。
徐长宁力气自然不敌,只能顺着那些人的力道跌跌撞撞的下楼,绳子勒得太紧,她胸口的伤口疼的越发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也嗡嗡作响,全凭一口气顶着,才没一头栽倒下去。
他们被带到了后街,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依旧有热闹的人声,但一道房头相隔的此处却显得幽暗无比。
徐长宁一行便被推搡着,三拐两拐进了一道巷子,进了个不起眼的屋子后,就被推进了地牢。
地牢之中乌漆嘛黑,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橘色的灯光随着气流而抖动。
徐长宁等人靠在一处,就听有狱卒在地面上冷淡的闲聊。
“真是不容易,咱们繁城的地牢,可是许久都没有人关押进来了,一般逮住了闹事的,不都是直接宰了了事吗?”
“是啊是啊,听说郑大夫拿又研究出了一些助兴的新药,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这些人如是王郑大夫那一松,新药研究可不就要更快了?”
“老李你怎么就惦记着人家郑大夫的药。”
地面上的看守都在猥琐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