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便是见惯大风大浪,素来稳重,如今对上是曾爷露在外头的一只独眼,心里也是突地一跳。
林前大惊失色,刚要动手,曾爷却露齿一笑,搂住林前的肩膀,手指已对准了他的穴位:“别声张。动手你们可讨不到好。”
夜色迷离之下,曾爷那张英俊倜傥的脸仿佛又增了几分颠倒众生的媚色,若不是一只眼戴着黑色的眼罩,破坏了这份美感,增了许多诡异气息,这人在繁城只怕就有另外一个身份了。
徐长宁心思一转,就对着林前点点头,示意林前稍安勿躁。
林前这才收起浑身气势,只是肌肉依旧紧绷着。
“曾爷是何意思?”徐长宁面带微笑,就似个在繁城遇见熟人的小厮,笑得谄媚又机灵,话却是另外一个意思,“曾爷不让我们声张,想来你心里也有另外的安排吧?”
曾爷看着徐长宁,啧啧了两声:“不愧是能促成和谈的人,就是不一般。”
徐长宁面色依旧。
曾爷道:“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去个安静所在吧。”
林前还被曾爷钳制着,徐长宁也没有本事在这人眼皮子底下逃脱,谁又知道这人在周围安排了多少手下?
因着这人上一次放了他们离开,徐长宁和林前便暂且顺从,点头道:“曾爷指个说话的地儿吧。”
曾爷哈哈一笑,就搂着林前,又抓着徐长宁,往巷子里走去,只看背影,就像是两个喝多了酒相谈甚欢的好友,这在喧嚣的繁城里太常见了,并不引人怀疑。
一行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巷子,进了一间只有一进的院子。
院中黑灯瞎火的,曾爷也不叫人,更不点灯,就带着徐长宁和林前往正屋去。
一个陌生地方,又要进个没点灯的屋子,徐长宁只觉得一股子压迫感迎面压来,脚步便有些迟疑。
曾爷看透了他们的想法,道:“不必紧张,若是要对你们如何,在外头便可动手了,还会等到这会子?只要我吼一声,都不必我动作,你们就已被拿下了。”
话虽说得不客气,可道理却的确如此。
徐长宁与林前放松了一些,但依旧心存戒备,跟着曾爷进了正屋。
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仅有一张方桌和两把条凳。
曾爷大马金刀坐在一张条凳上,扬起下巴示意徐长宁和林前,“坐下说话。”
徐长宁与林前便并肩在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