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手,只是想一想那件事,便觉得脸上发烫。
她犹豫着,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来拔河,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说,面皮跟一辈子的幸福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另一个正义凛然的小人说,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脸,不然一辈子都要男人看不起。
她觉得正义小人说得对,然后就帮着那个正义小人把邪恶的小人给打败了。
可是闭上眼,梦里的情景便涌进了脑子,一想到那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脸,一想到那枯枝般枯槁的手,她便浑身发冷。
邪恶小人又复活了,跳着脚说,你不做会后悔一辈子的,快把自尊心扔到窗子外头去。
对,自尊心先扔到窗子外头,一会儿再捡回来。
她咬咬牙这么决定了,壮着胆子将手伸到他的胸口,轻轻摸了一把。掌心下是温热而强健的男人肌肤,那种朝气蓬勃充满阳刚之气的感觉,让人怦然心动。她红着脸颊,迟疑着向下,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吓得险些叫出声。
耶律彦醒了,黑暗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她心跳如雷,有一种做贼当场被抓住的感觉。
他声音平静淡定,冷漠无情:“你要干什么?”
她心里怦怦直跳,舔了舔唇角,很想说,我想干坏事。
“我睡不着,想摸摸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顿了顿,他问:“是么?”
她吞了口唾沫,道:“不是,是铁做的。”
然后,她觉得掌心里下的肌肉抖了抖。他是在闷笑,还是在气恼?真可惜,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什么意思?”他的语气软了些,不那么冷硬了。
“你明知道我不要进宫,还非要选上我。我对你那么好,请你吃饭,为你看病,对你一片真心,你就这样对我。你难道不是铁石心肠么”黑暗中,她羞涩的声音带着委屈,听上去如同生出钩子,将人所有的柔肠都要勾起来。
可是他默然无声,她静静的等他的回答,黑暗中,时间好似被无限拉长,良久良久的沉默,让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可是他说了一句,“你对裴简和袁承烈也是一片真心。”
“不是,根本不是。”她急忙道:“裴简是我的表哥,我对他并无儿女之情,而袁公子,是因为实在迫于无奈才找到他我喜欢的只有你。”
她被自己的表白羞赧的脸上滚过一道道热浪,所幸黑灯瞎火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再次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