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让人请来了之前有来拜访但被钱县令堵在门外的县丞。
确定了顾怀真实身份的县丞陈伟这两天过得很是煎熬,一方面担心自己阻拦救援的事情被顾怀知道,另一方面也为自己最终的松口感到有些庆幸。
此时进了县衙,看见坐着饮茶的顾怀与县令,便拱手作揖道:“见过靖王爷,下官早就想探望靖王爷,钱大人说王爷身体还没好,今天看见王爷身体安康,下官也就放心了。”
顾怀没去看被县丞进门就刺了一句的钱县令,只是点点头:“陈县丞有心了,孤也没想到马匪居然猖獗如斯。”
陈伟皱了皱眉,站直了身:“王爷恕罪,但下官觉得此事仍有蹊跷,须知马匪就算再猖狂,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在官道抢劫的,最近的匪寨与王爷遇袭的地方根本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怎会舍近求远?”
顾怀暗想当然蹊跷,那些根本就不是马匪,是大魏军队!
不过他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钱县令会被架空了:进门便先声夺人,表了想探望的心,又暗示钱县令隔绝内外,又能敏锐的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确实是官场老狐狸。
他似笑非笑:“哦?陈县丞是不相信孤亲眼看到的东西?也是,县丞一开始也不相信在城外遇袭的是孤。”
陈伟沉默了,这下怎么还能不明白顾怀清楚事情始末?但他还以为是钱县令告了刁状。
钱县令开始添油加醋:“王爷有所不知,陈大人在此地颇得民心,那夜本官想带衙役民兵援救,陈大人没点头下官根本指挥不动。”
陈伟怒视钱县令,钱县令没管他,继续开口:“还请王爷下令,让陈大人允许下官带兵剿匪,为辖地除害!”
陈伟明白过来钱县令的意图,不打算坐以待毙,诚恳向顾怀拱手:“王爷明鉴,此事必有内情!马匪不可能跑这么远来埋伏王爷的,还请王爷给下官一点时间,让下官查清事情始末!”
顾怀摇摇头:“孤亲眼所见,还带着侍卫与马匪交战,此事无甚蹊跷,光天化日拦路抢劫,维护治安安抚定民心,非剿匪不可行。”
他转向钱县令:“县中兵力可够?衙役之类的也全部算上。”
钱县令沉吟了一下,摇头道:“禀王爷,三班衙役编制七十余人,各乡民兵民团大概两千余人,还有退役兵几百人,再训练一些,应该足够了。”
顾怀点点头:“县中吏员几何?可够管理后勤?”
“够,吏员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