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马市!把马买齐了就跟着孤出城,孤稍后再来追究你渎职之罪!”
......
城门大开,一百多个身着飞鱼服的番子簇拥着顾怀出了城门。
从王府调了些马,又从刚开门的马市买了些,总算是凑齐了一百多匹马让这帮锦衣混子不用走路了。
祁阳跟在顾怀后面,先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柳莹,然后有些讪讪的请罪:“是下官的疏漏,请王爷责罚。”
已经多少接受现实的顾怀没有发怒,只是摇了摇头:“孤也确实没想到,辉煌一时的锦衣卫会变成如今的样子...祁大人,这些年锦衣卫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见顾怀比之前好说话了许多,祁阳也松了口气:“禀王爷,自从开国时起,锦衣卫就一直在被削权,先是巡查缉捕的职责被剥夺,然后不必上报抓捕审问官员的权力也没了...最后是昭狱也被刑部天牢取缔,如今的锦衣卫,也就是个空架子,实不相瞒,若不是这趟陪王爷出行,锦衣卫已经几十年没出过公差了。”
“难怪整个长安官场提都没提过锦衣卫,”顾怀转头看了祁阳一眼,“孤还以为锦衣卫多少保留了些职能。”
祁阳在马上拱拱手:“王爷说笑了,若是从前的锦衣卫,又怎么会全卫出动做藩王亲卫?”
顾怀点点头:“也是。”
他稍微提了提马速,看了身后那群有些焉了的番子们一眼:“就算锦衣卫被削了权,但好歹也是十二亲卫之一,怎么会养出这么些兵来?”
祁阳苦笑道:“不瞒王爷,这些年锦衣卫一直没有过兵源,兵部不拨,朝廷也收了锦衣卫自己招人的权力,眼下这一百多个人多是祖上就在锦衣卫任职,现在才能在锦衣卫里呆着。”
“没有训练?”
“无事可做,何来训练?”祁阳摇了摇头,“昭狱关了,巡查缉捕之权没了,督查官员更是无从提起,久而久之卫所也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难怪孤看见你坐在门槛晒太阳。”
祁阳越发尴尬起来:“其实下官也是有过振兴锦衣卫的想法的,只是后来处处碰壁,也就渐渐没了这股心气。”
顾怀已经对锦衣卫不抱什么希望了:“锦衣卫鼎盛时北镇抚司三个实权千户,辖下四千番子,南镇抚司督查锦衣卫内部,也有近千人,可直接向陛下奏事,可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法官员,当时是何等的引人注目?如今的锦衣卫,却已经不是当初的锦衣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