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了永登,整个难民叛军就不再是问题。
但这个方法都不适合顾怀,强攻太冒险,对峙太花时间,如果他只是个官僚,那完全可以选择这样去做,反正死再多人也跟他没关系。
但凉州是他的封地,某种意义上说,整个凉州都是他的子民,民变持续一天,就有更多的人去死,攻不下永登,就会让民变继续扩大。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笨办法,看住永登,一点点分化难民,让那些只是被裹挟并不想反抗官府的难民脱离出来,然后以最小的代价解决这次民变。
一切都要看永登里组织起这场民变的那些人本事怎么样了,一旦民变扩大,这一系列事情就会压在顾怀的肩膀上,将他彻底的从朝堂推远,说不定连魏皇都会从行宫走出来。
他揉揉眉心,只感觉压力大的有些喘不过气。
半年没下雨的凉州土地显得有些干枯和荒凉,从北边吹来的风没有带来草原的气息,反而越发让这种荒凉爬上了人的心头。
前方已经到了岔路,顾怀勒住缰绳。
要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