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私塾也没人来了。
没了束脩,家里的几亩薄田也没有收成,自己挨家挨户去求了些粮,回到家妻子已经上了吊。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自己一个读书人,沦落成难民,从凉州北边一路到了南边,朝廷赈灾赈成这番模样,自己又跟着大部队到了永登。
然后就到了永登被攻破那一天,身边的难民像是在狂欢,他也想什么都不管去放纵一把,可看到的那些女子身影总让他想起妻子和女儿。
他有些纳闷,好好的凉州,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朝廷的错吗?
他只能闷头啃着那放了好几天的馒头。
......
永登衙门,右使发布了一系列命令,回到后堂之后,舒服的喝了口从大富人家搜出来的美酒,又捏了捏新收小妾的俏脸,坐在宽大的官椅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穿着黑衣的教主使者突然出现了:“右使为何不出城攻打临洮?”
右使放下酒杯,赶走小妾,有些谄媚的站了起来:“使者大人,眼下靖王已经组织官兵平叛,若是出了城,怕是一冲之下难民就全跑光了。”
黑色兜帽下的使者声音有些沉闷:“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废物,连最基本的造反该做的事情都不知道,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右使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还是没变。
黑衣使者的嗓音有些西域的味道,说起大唐雅言有些别扭,他走到官椅前坐下:“教主也没想到你们能搞出这么大的排场,真是可惜了,如果早些知道,多派些人才过来,整个凉州都要闹腾起来。”
右使弯了弯腰:“使者大人,那接下来...”
“临洮还是要攻,派一队人出去,”黑衣使者把玩着刚才右使举起的酒杯,“不用攻下临洮,本教要做的只是表明态度。”
右使有些明白了:“难怪一开始教主没想要咱们造反,后来才匆匆传来消息让我们煽动难民冲击永登。”
“教主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黑衣使者斥道,“守住永登,攻打临洮,事做好了,教主会亲自见你!”
“明王在上!”右使狂热的行了教礼。
......
“咋整?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守门的?”
“我哪儿知道?说了不用贴完,你个死心眼的非要贴,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