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承志舔了舔干得起皮了的嘴唇,点了点头,接过饭食下了城墙。
他蹲在城墙边上吃完了饭,正准备再上城墙看看,就看到右使身边的亲近教徒左顾右盼着走了过来,看见自己就眼睛一亮。
那个亲近教徒赶到身边,急急说道:“姚护法,右使请您过去一趟。”
姚承志跟着亲近教徒一路到了县衙,经过昨天难民暴动时的火烧痕迹和满地的血迹,看到了也是身披铠甲的右使。
右使看见姚承志到了,直接开口:“城中粮食不够了。”
姚承志头皮一紧,虽然知道早晚会没粮,但只守了四天就没了?
他的脸色有些僵硬:“该怎么做?”
“去东城,”右使语气冷漠,“东城还有些豪门大户,肯定有粮,带着兵细细搜一遍,肯定能找出来不少?”
“可是东城已经交了钱粮,右使也答应了...”
“此一时彼一时,”右使振声道,“眼下永登都快守不住了,还管这些?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拖不下去了咱们就悄悄溜。”
姚承志舔舔嘴唇:“眼下外面全是官兵,怕是想溜也不好溜了...”
“等到快要破城的时候,城门一开,混在如此多的难民里一起冲出去,官兵怎么会分得清?”
姚承志点点头,提刀出了县衙。
......
整个永登街头都是难民,和一队队来去匆匆的叛军,乱世好出头,这话说得确实不假,如果加入叛军早些,此时说不定还能混个小头目,毕竟明教教徒就那么几百个人,而难民足足几万,真正管理着难民和叛军的,除了头顶上占了高位的明教教徒,大部分还是难民中人。
也得亏是杂牌军对杂牌军,地方武装对难民叛军,才会出现这样的对峙情况,但凡顾怀手下的军队正规些,早就开始攻城了;但凡城内难民有些组织,而且带领难民的是个有军事才能的人,也早就看穿了官兵的虚实出城主动出击。
可眼下这种局面,苦了的就是那些被裹挟的难民了,进入永登不是没有难民一朝暴富,也不是没有难民身居高位,但更多的就是被各种流言吸引来永登,随后随着攻城队伍一起进城,还有之后城破后不断涌入的难民了,随着这半个月永登与外界的隔绝,城内的粮食快吃光后,境况就更是凄惨。
城东的芙蓉街董府,门口竖着杆子,那是进士及第的标志。
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