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白和同头都没回,注意着街角的动静,“这是老子的前程。”
秀才默默转过了脸,他是觉得此刻的白和同是真的有些病。
那可是个人头啊,他亲眼看到白和同把金银给扔了减轻负担,却对着个人头爱不释手,恨不得亲两口那种。
也难怪秀才这种平民老百姓不懂,对于这些在长安呆久了的人来说,抱着个人头算什么?只要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抱着死人睡一晚都没什么。
眼下南城门越来越近了,震的人牙根疼的声音越来越大,时而有燃烧着火光的石头划破夜空,惨叫声喊杀声此起彼伏。
白和同摸到自己以前呆的那条巷子,三下五除二把埋的包裹挖出来,脱了那身扒下来的难民衣服,换上了锦衣卫的飞鱼服。
秀才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衣服,简直想伸手摸摸:“这衣服怎么花里胡哨的?”
白和同啐了一口:“你懂个屁!这可是锦衣卫军服!”
他捡起人头和绣春刀:“要换了一百年前,老子穿着这身军服过来,能在凉州横着走!”
......
守着南门的叛军已经被震死好几个了。
擂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城门上,门后的栏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城门虽然被撞开了一条缝隙,但支撑着的栏木还没有断,只是死死顶住木的叛军们只感觉擂木的每一撞都像是要把自己的内脏撞出来。
身为最早一批加入叛军的难民,魏老三成功混上了叛军百户身份,眼下他正急急的带着自己管的一百名叛军来到城门支援,却只见城门处密密麻麻的叛军身影,自己的人压根挤不过去。
手下的一个叛军建议道:“百户大人,这里用不上咱们,咱们要不要上城墙杀两个人?明教的人说了,杀一个五两银子呢!”
魏老三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挣了有命花吗?那可是官兵!咱们没被挑去守城墙就他娘的烧高香吧,你还想主动去?”
叛军士兵讪讪闭嘴,魏老三收回手叹了口气:“官兵来的也太他娘的快了,老子还没快活几天呢,要是今天永登破城了,老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咱们跑?”
魏老三又给了他一巴掌:“外面全是官兵,能跑哪儿去?再说了,万一守住了呢?”
他一时拍的手痒,正准备再拍两下,就看到街角处缓缓走来一个服饰奇怪的人。
魏老三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