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确定了,可祝尚书他满口保证...”
“祝尚书毕竟是京官,靖王爷或许还不敢动,”陈夫子有些急了,“可东翁您不一样!哪怕是有些旧关系在,也千万别和祝尚书坐一条船上,到时候谁知道船翻了祝尚书有没有新船?”
龚文信眼珠咕噜噜的一通转,捻须问道:“那依夫子之意,本官该怎么做?”
陈夫子叹息一声:“开仓放粮!”
龚文信一怔:“嗯?饭粮?”
陈夫子颔首道:“是的,放粮,叛乱平息的消息刚到,老朽估计靖王爷不日就要来临洮,如今锦衣卫扩招就是个讯号,如果东翁开仓放粮,有几个好处,第一可以平临洮民愤,第二可以安抚豪绅,第三,赈灾的账目上整整亏空了五十万两银子啊!还有之前府仓里的三十二万石粮食,整个凉州的赈灾都是从临洮发出去的,若是现在开了仓,但凡靖王来的晚了些,到时候开了多少粥铺,施了多少米,还不是咱们说了算?起码账目上也要好看许多。
只要咱们开仓放粮,尽量把账抹干净,到时候靖王爷就算带着气来了,一看府仓里没有粮,咱们再好好招待,靖王爷那口气不久消了?哪儿还能查得出来?”
龚文信眨眨眼:“可粮从哪儿来?咱们府仓里本来就是空的啊!银子也发出去了,那点库底不是前些天就充作豪绅们捐的,发出去了吗?”
陈夫子顿足道:“哎呀我的知府大老爷,你糊涂啊!府仓里没粮,您那私仓里有啊,之前府仓里的粮分了一半卖给那些豪绅高价抛售,您再分了四分进仓库,最后不久施了一分吗?咱们亏空了这么多,干脆咬咬牙,把那四分拿出来施舍一番,叫临洮上下不但见到咱们赈灾了,还是能立筷子的稠粥!到时候有多少人去数有多少粥铺?这四分扔出去,再发点银子,到时候做做账目,难道靖王还能挑出来什么毛病?”
“把那四分米扔出去?”
龚文信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好像要吃人似的:“那可是二十万石米!二十万石!夫子,你知道现在市面上一石米卖多少吗?一石米值十贯!这天越是旱下去,越是不下雨,以后怕是还要涨!二十万石,这得多少钱,这是一座银山,银山啊!”
陈夫子被龚文信状若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些年他知道龚文信有些贪,可没想到龚文信居然贪到了这份上,那边都在扩招锦衣卫,在磨刀了!这边龚文信居然还一副财迷样,简直是他娘的要钱不要命了!
他还想再劝劝:“东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