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件事情...”顾怀难得的有了些犹豫,但片刻后又坚定下来,“整个临洮官场,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孤查清楚他们的财产,不管是公开的还是藏起来的,不管是挂在他们名下还是亲戚父母名下的,全部查清楚!”
卓兴怀从这些话里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一一记下,飞鱼服一震:“卑职记下了,还请王爷放心,卑职一定会查清楚!”
“不要只是话说的漂亮,”顾怀的声音有些冷,“孤也不是针对你,这次孤来临洮,你应该能猜到孤想做什么,祁阳和白和同如今替孤管着永登,锦衣卫的荣光,就看你能不能重新支棱起来了。”
卓兴怀只感觉一阵热血窜上脑袋,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深深低下头:“卑职定不辱使命!”
......
第二天一早,顾怀早早的起了床,只带了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就出了王府,打算去知府衙门。
结果生怕他又消失的连双月起的比他更早,死死的盯着他一举一动,看到顾怀要出门,赶忙上去拉住顾怀的手。
顾怀有些无奈,这孩子怕不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心理依赖?也不对啊,自己救了她之后就去了长安,怎的几个月不见,反而比之前更黏了?
可直接把连双月哄回去也不是办法,他摇摇头,上了踏雪对连双月招了招手。
仿佛猜到了顾怀想做什么,连双月还没长开的小脸上满是惊喜,她将手递给顾怀,顾怀一把就把她拉上了踏雪,让她坐在自己身前,像四个月前一样,驱马往内城赶去。
不知道是不是龚文信治政水平太高,当初随处可见的难民如今已经少了很多,几乎都集中在内城城门处领粥,顾怀赶到城门的时候,还没看到城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长长的队伍。
仿佛是有些触景伤情,怀里的小丫头一下就沉默了起来,调转身子把头埋在顾怀怀里不敢再看。
顾怀叹了口气,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加快了马速。
听崔管事说,是自己平了永登叛乱之后,临洮才开始重新赈灾的,而且施粥的力度和数量都要比民变之前大得多,筷子插进粥铺的粥里居然能不倒,听说好多个难民都在开始叫龚文信和祝文青天大老爷,还要给他们立长生牌坊。
顾怀冷笑了一下,这个年代的百姓就是这样,永远只为眼前的一点小利而改变心中想法,赈灾时就是好官,不赈灾就是贪官,虽然她们之前确实没说错,龚文信和祝文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