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永登起民变事,下官已经派人去信,告知永登的知县和守将一定要慎之又慎,谁知道守将贪功贸然出城,以至永登沦陷,下官听了这消息也是骇的六神无主哇...而且临洮附近也聚集了数量庞大的难民,下官实在是怕永登事又重演,这才不敢派兵去援,只能依靠临洮兵力据城而守,还好王爷来了,才还了凉州一个太平。”
“哦?”顾怀的眼神里带着戏谑,“那孤平叛之后,派人来要钱要粮,怎不见临洮有丝毫援助?”
龚文信滞了一滞,难道他能说当初没人看好顾怀能平叛?大家都商量好要让顾怀背锅了,结果谁知道顾怀还真用民兵就解决了那些叛军?
在心里暗骂了几声没用的叛军,龚文信这才强颜笑道:“是祝尚书牵头,带着临洮大大小小官员们一起做的决议,当时实在不知消息真假,而且临洮也实在是没物资了...下官惭愧。”
顾怀笑了笑,看向站在门口守门的卓兴怀:“龚知府,别告诉孤你不认识他们这身飞鱼服。”
龚文信抹了抹头上的汗,今天的顾怀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下官自然是...认识的,下官也曾在长安呆过,而且身为读书人,自然知道开国时显赫一时的锦衣卫。”
顾怀笑着看了龚文信许久,突然一松口:“也对,穿着飞鱼服的也不一定是锦衣卫,万一是叛军呢?毕竟是临洮官员的决议,稳重些孤也能理解。”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龚文信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顾怀突然话风一转,“刚才孤入城时看到城门处处是粥铺,看来龚知府和祝尚书对于赈灾很是用心啊,倒是孤在永登听到的那些消息有些不实了。”
龚文信自然不敢去细问是什么消息,只能呐呐不敢言,一个劲的拿起茶杯喝茶,心中也起了些怨恨。
从顾怀的口风能听出来,自己和祝文把整个临洮官场绑在一起的决定是对的,顾怀果然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下去,毕竟赈灾粮款一下来,凉州有多少官员没伸过手?看顾怀的模样倒是想查的,只是毕竟还是年轻了些,一听到临洮见死不救的决定是全部官员一起做的就怂了。
既然你怂了,就别再提这件事了成不成?大家意思意思,糊弄一下难民,反正都平叛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何必在这里一言一语的刺人?
顾怀默默观察了许久龚文信的神色,突然开口问道:“祝尚书呢?听闻赈灾队伍来到临洮后,祝尚书便是住在衙门里,怎么孤来了衙门,祝尚书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