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个青楼女子,就如同水中的浮萍,名气是那些爱慕而得不到的男人们捧出来的,得不到时,你便是那天上的嫦娥,高不可攀又风华绝世,得到之后,你便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民。
清风楼虽然竭力在捧清月姑娘,而且也确实让清月姑娘成了凉州的花魁,可今日这一幕发生后,在外面伺候的清月楼老鸨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清月楼完了。
还好顾怀反应快,下意识闭了眼睛,所以虽然给泼了个结结实实,但酒液没溅进眼睛里,算是个虚惊。
酒液顺着顾怀的脸流下,整个宴客厅里,所有人都呆住了,正在说话的纷纷停下声音,连祝文都举着杯酒呆在那里。
珠帘后的乐师们拼命生产了脖子往外看,一个老者还在拼命拉着二胡,听着曲子断了,坐的又靠后,怎么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急的他一个劲扯着旁边的人问:“怎的了?外面发生啥事了?”
龚文信的脸当时就青了,他本意是想拼着官声不要,也要逼着清风楼交出凉州花魁清月姑娘,再将清月姑娘送给顾怀,讨讨顾怀的欢心,可眼下发生了这一幕,顾怀不恼羞成怒就够好了,他强忍怒气才没有跳将起来,只是一拍桌子,狞笑道:“清月姑娘,眼前这位可是靖王爷!以下犯上,言语诋毁,你莫非是当没有王法了?”
清月姑娘也是豁出去了,轻蔑的看了龚文信一眼,洒然道:“龚知府,为何如此气急败坏?莫非是小女子说到了龚知府的痛处?”
龚文信下意识看了顾怀一眼,见顾怀没有什么反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狼狈,只能又气又急的说道:“大胆刁民!今日本听你是凉州花魁,所以才让你代百姓敬王爷一杯酒,谁知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袭击王爷!来人呐,把她给本官拖出去,拖出去!把她...”
仿佛才反应过来的顾怀只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一旁的连双月递上张手帕,顾怀接过细细的擦去了脸上的酒液,温文尔雅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龚文信:“龚知府何必着急呢?只是些无知愚民罢了,就叫她一吐为快又何妨?若是就这么潦草处置,传出去了反而还说龚知府在掩饰什么,到时候传的沸沸扬扬,反倒不美了。”
一旁的祝文听到顾怀这话,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顾怀实在是太镇定了,一个王爷,被一个妓女当面这样羞辱,不但不恼怒,听起来好像还要为这个青楼女子开脱?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祝文下意识就想转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