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然后我弄出了点声音,那两人就吓着了,无意中碰倒了花瓶,才露出这个东西。”
顾怀此刻哪儿有心情去在意龚文信有没有戴绿帽子?他只是看着手中账簿,呼吸急促起来。
“砰!”一声巨响,顾怀的手死死的砸在了桌子上,“龚文信,祝文,该杀!”
门外的锦衣卫听到动静,立刻拔刀进来,看到房中多出个黑衣女子,纷纷把刀对准了柳莹。
“都出去!”顾怀红着眼睛吼道,“孤不叫你们,别进来!”
几个锦衣卫只能收刀退下,顾怀看向被吓了一跳的柳莹:“还有其余书信呢?”
“太多了,就没带,”柳莹摇摇头,“都被我藏起来了,只是这本账簿记得太清楚,我才随身带着。”
“做的很棒,我本来还在想怎么抓住这帮人的尾巴,眼下有了这本账簿,就可以开始了。”顾怀站起身,看向安安静静缩在床脚的清月,“清月姑娘,还请随孤走一遭,怎么样?”
......
“快着点!他娘的,拿出你趴在娘们肚皮上的劲儿,快些点搬!”
常宁拎着皮鞭,喝骂着他的家奴和打手,拼命催促着他们把仓库里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搬走。
可那一袋就是一百斤,扛上一袋两袋还成,扛久了谁受得了?一个个家奴打手叫苦不迭,搬到了后面都累的瘫在了地上。
常宁是真心急,今夜龚知府早早的就来了信,让他一定要今晚就把龚知府存在这儿的粮食全部搬走,可眼下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儿雇那么多苦力?眼下已经是全家上阵了,所有的家丁仆役和打手恶奴都在玩命搬着,可搬了这么久,仓库里的粮食还没少一半。
“老爷,这仓里二十多万石粮食啊...我们是真的累得搬不动了。”
话好没说完,上了火的常宁一记鞭子又抽了过来:“有跟老子讨价还价的力气,你个狗娘养的又能扛一袋了!给老子闭嘴,你们都听好了,把吃奶的劲儿拿出来,今晚这事办成了,老子没人多发一个月的饷钱,放你们三天大假,咱们家开的窑子,随便你们快活,不收钱!”
“好!多谢老爷!”
一听这话,瘫在地上像条死狗般的众人又有了力气,本来迟缓的搬运速度快了许多。
火把连绵,从常府后院的这个仓库一直照到了空无一人的大路上,粮车正在外面静静的等着,每装满一车,就迅速拉走消失在黑暗里,不知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