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官员们本来打好了一肚子腹稿准备再顾怀述完职后就狠狠弹劾于他,可现在祝文先和他掐起来了,于是百官们都默默看起戏来,见到场中气氛越来越激烈,他们的目光也越来越戏谑。
不仅不再请功折子上加名字,还弹劾起来了?靖王和祝文是分赃不均,还是早有旧怨?
不少从祝文哪儿得了些收获的官员却是心中一紧,靖王这...该不会是早有预谋的弹劾吧?
当初他们鼎力支持祝文去赈灾,就是看中了回报,这是大魏不成文潜移默化的潜规则,当官的,手脚都有些不干净,你祝文出京赈灾捞了点,是咱们支持你你才能去,事后分点很正常。
但看着顾怀现在这架势,他们又有些不安起来,顾怀今日动作言语都直指祝文,最后会不会牵扯到他们?
不等他们想个明白,顾怀继续开口了:“证据?巧了,孤正好带在了身上。”
这一刻顾怀仿佛化身成了百宝袋,只见他从藩王服宽敞的袖口里又取出一样东西,看起来比折子厚的多了,祝文的瞳孔却猛的一缩。
那是本账簿。
顾怀用手拍了拍账簿,好像在抹去那些并不存在的灰尘:“朝廷赈灾款七十多万两银子,加上从凉州边缘三府调拨的粮食,还有府库的税收,都记在了这账簿上,那些银子究竟去了哪儿,要不要孤替祝尚书回忆一下?”
从顾怀拿出账簿的那一刻,祝文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凉州没有和他算账的顾怀,竟然在长安朝堂阴了他一手!
本以为这件事出凉州就结束了,可顾怀这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凉州平叛赈灾划上了句话,人已经回了长安,现在你居然还想翻旧账?
证据?这证据有什么用?龚文信的脑袋早就挂在了城墙上。
想了想没什么纰漏,祝文冷笑一声,拂袖说道:“账簿?本官从未见过,靖王此言何意?若是污蔑于本官,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怀也从来没想过祝文会认罪,他没有把账簿交给小黄门,而是叹了口气翻开:
“朝廷赈灾七十万两,分两拨运到,第一拨三十万两白银,实发各县赈灾二十三万五千两。”
那些和祝文有些牵扯的官员们纷纷松了口气,发了接近八成,不得不说祝文还是...挺厚道的。
能不厚道吗,以往贪的狠的多了去了,连有些不清楚此事现在才听到的官员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