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锦衣卫都脸泛喜色,他们都是北镇的人,在凉州动作那么大,结果白同知让他们回了长安就要缩头做人,谁愿意啊?
还是王爷好,有王爷撑腰锦衣卫就可以抬头挺胸了。
顾怀没有再多和这几个锦衣卫说什么,抬脚进了衙门。
如今的锦衣卫还算是顾怀的亲卫,顾怀进锦衣卫衙门,自然是不用像进京兆尹衙门一样,还得候着人出来迎接,他仿若闲庭信步一般,在锦衣卫衙门里逛了起来。
毕竟衙门是处在小巷子里,也被消减了多年的用度,锦衣卫衙门单从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些凄惨了,一个大门破破烂烂不说,进来了之后地面都有些不平。
顾怀看着自己软靴下面都开始长荒草的地,不由陷入了沉思。
之前在凉州是赏了些钱,可那是给锦衣卫的,这锦衣卫衙门寒酸成这个模样,自己要不要出点钱修一修?
向朝廷要钱是不太现实的,想着户部那帮人的嘴脸,顾怀摇了摇头,他是真不愿意和那帮守财奴打交道。
之前一身藩王朝服都打了半天嘴仗,真要他们拨款给锦衣卫,怕是要和一向清高的户部官员们吵上半天,而且最后还拿不到。
打消了这个念头,顾怀已经决定了,锦衣卫好歹是自己的亲卫,接下来又有那么多事情等着锦衣卫去做,这衙门是得装修装修。
正想着出多少钱合适,得到消息的白和同和卓兴怀赶了过来:“王爷!”
顾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继续逛着。
身后的白和同和卓兴怀对视一眼,都感觉有点不对,王爷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而且他们的神情也有些不同,卓兴怀是因为顾怀的到来有些兴奋,下意识的觉得又有事干了,而白和同却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安。
顾怀没有回头,却好像把两人的神情收进了眼底:“白和同,你对孤有些不满?”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问罪了,白和同连忙俯身拱手:“下官不敢!”
“下官?”顾怀声音很淡,“之前不是自称卑职么?怎么,到了长安,和孤生分了?”
白和同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按王爷平时的脾气,怎么可能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更别提这气撒的是真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分明没违抗过王爷的命令。
他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