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尴尬,他扫了一下花园的环境,看着仿佛两个普通老人的大学士,嘴角挂起一抹笑:“后院闲居,淡看四季,两位阁老...是真的生了退下来的心思?”
谢洵放下茶杯,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靖王有话可以直说。”
顾怀毫不介意,一撩黑色道服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与谢洵徐子允正好呈三角。
徐子允眯缝着的眼睛看到这一幕,想到这身道袍和陛下...一时更不爽了。
“两位阁老不想见孤,孤多少知道些原因,”顾怀神情也平淡下来,微微仰头看着围墙角的一丛花在初冬的风里微微摇晃,“孤不否认,何洪和卢何篡权,孤是提供了些意见。”
谢洵微微摇了摇头:“这些话,靖王不必和老夫说。”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不是一路人,别搞这种把戏。
认错?认错有什么用?
再说了,两个当过大学士的老人,需要你认错么?
你顾怀是个什么样的人,做的事情远比说的话有说服力,朝堂上的事情很清楚,你不需要来这里说什么。
顾怀微微点头,知道自己这种说话风格不讨喜了。
他沉默了一下,随即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孤想要何洪死。”